反驳,她说的每一句都精准地踩在了任父的痛点上,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头爆出青筋:
“你——”
任东及时地拉住徐西桐的胳膊将人扯到他身后,他看着任父,瞳孔的颜色变得很淡很浅,他用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说:
“你们一家人的事已经和我无关了。你们怎么处理那个长命锁,随便,我无所谓。”
“还有,”任东的语气顿了顿,停顿之后的语气有种决绝和干脆,“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任东就拉着徐西桐离开了,两人来到公交站台处等公交。几只鹧鸪停在纵横交错的电线上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桥对面下面有一条运煤的隧道,工人们日复一日将煤炭抽到火车上,再由火车运往全国各地。
“你回来的挺巧,”任东语气散漫,忽地声音变得小声起来,“刚才谢了。”
此时煤车呼啸而过发出鸣笛声,她装作没听到,歪着脑袋凑到任东面前:“你说什么,我没听到诶。”
起先任东懒得搭理她,干脆没出声,哪知徐西桐像只上蹿下跳的兔子一直往跟前凑,他抬手用力捏住她的脸颊,使了点寸劲,慢悠悠开口:
“我说谢谢。”
“疼疼疼,我听见了。”徐西桐不停地打他,企图让自己从他的魔爪逃出来。
任东松手后,徐西桐从书包里拿出那沓钱塞到任东手上,小声地说:
“总说我傻,我看你才是笨蛋。”
去学校的16路公交迟迟没来,徐西桐消停了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扯了扯任东的胳膊,男生转过头来看着她。
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又浓密,被任东专注地看着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徐西桐原本想问的话却问不出的口了,她咳嗽了一下,佯装玩笑的语气问道:
“你有没有想我?”
一颗心焦急又紧张,她抬脸看着任东,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
任东依然是八风不动的表情,他的语气吊儿郎当的,在徐西桐的期待中开了口:
“哪种想念?你要说身边缺一个人欺负,那我确实挺想的。”
“呵呵,亏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徐西桐抱着手臂别过脸去,假装生气,“不送了。”
两人并肩坐在公交站前的绿色长椅上,油漆斑驳,任东长手长脚地束在凳子上,他轻轻踢了徐西桐的鞋一脚,黑色运动鞋和白色帆布鞋轻轻靠在一起,像是主动求人也像在哄人:
“送了什么,我看看。”
徐西桐转过身来也不生气了,她对着任东如数家珍:“我这次去上海给你们买了好多礼物呢,上海的物价好贵。”
“你们?”任东捕捉到关键信息,挑了一下眉。
“对啊,”徐西桐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你,丁点,羽洁,孔武,还有陈松北……”
呵,又是陈松北,任东被气笑了,咬了一下后槽牙没再开口说话。该说不说,徐西桐盯着他的脸,心里感叹,帅哥冷脸就是好看。
“骗你的啦,我只给你带了礼物。”徐西桐用手臂推了一下他。
徐西桐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新的机器猫钥匙扣,递到任东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任东眼睛转过去,看见一只蓝色的机器猫钥匙扣。徐西桐没有告诉他她也买了一只粉色的机器猫,其实他们是一对的,情侣钥匙扣。
但任东很快发现了她书包里的挂着钥匙,上面晃着一只笑容很大的粉色钥匙扣,狐疑地问:
“这是一对的?”
徐西桐的脸变得通红,比天上红彤彤的太阳还红,她说得很大声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少自恋了,这根本不是同一个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