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只怕是根深蒂固。
姑娘家的唇瓣本就柔软,这般捏来捏去,很快就红红的,倒似是被摩挲出来得红。
宋听檐看了片刻,眼眸微暗,伸手打了过去。
夭枝猝不及防被打落了手,抬眼看向他,有些不解。
宋听檐神色淡淡,赶小狗似的,“走开。”
夭枝闻言恼得不轻,他使得力气可不小,她手背都红了一片呢,化为人形可不比原身皮厚,她能不疼?
她捂着手,全没了剁嘴赔偿的心情,一时恶向胆边生,“你这嘴亲亲怎么了,嘴不就是用来亲磨的吗?偏你是金子做得,碰不得一点?若是真不打算用,我替你剁了也行。”
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言,他随意靠坐,许是太累了,便少了许多温和之意,气质莫名偏冷,也偏侵略肆意感……
他一字未言,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如有实质,叫人忽略不去,她莫名心口发紧,只觉他眼中颇有些意味深长。
白日的暖风叫人心头燥热,便是连风拂过都觉出几分暧昧。
夭枝心口发慌得紧,难免本能觉出几分危险,只觉他现下不像他,下意识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她收回视线,嘴巴安分了些,才觉落在身上的视线不再叫人那么紧张。
她悄悄看去,他已然慢慢闭上眼睛,面容染上几分倦意,似要休息。
夭枝瞬间松了口气,只觉脸被他传染了一般,烫得厉害,她不由恶狠狠盯了他一会儿,越看越入神,这眉眼面皮……
看着看着,她忘记自己为什么盯着他了,连愤怒的情绪都消得一干二净。
她瞬间恍然大悟,同僚诚不欺她,果然所管凡人不能太过美貌,美色不只误人,还误神仙,太影响判断了!
夭枝强行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环顾四周,这里视野宽阔,衙役很容易就找到他们,再等一会儿,那些人便也找过来了,倒不急于一时。
夭枝安静坐在旁边等着,不过等了小半日,常坻便带着人找来。
他们其实离得并不远,只是水漫了这处,隔绝地像个小岛,洪水翻涌时也过不来。
常坻连同官员一道往这边来,看见了他们,急声道,“找到了,在这里!”
一行人连忙往这处跑来,见宋听檐靠着树闭目休息,一时间皆松了口气,常坻不敢大声,只低声询问,“殿下可有大碍?”
夭枝摇了摇头,“病着了,先回去罢,这不吃不喝自然是虚弱的。”
常坻当然知道为何不吃不喝,他当即吩咐人去备膳,又连忙上前扶宋听檐,低头时看了眼地上的锅,像是白粥,其实就水里兑了几粒米,实在不堪入目。
他顿住脚步,“这是夭姑娘你吃的罢?”
夭枝没放在心上,“给你们殿下吃的,只他没吃几口,着实可惜了,我熬了许久。”
常坻当即瞪大了眼,仿佛天塌了一般,“你竟让殿下吃这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夭枝:“……”
夭枝的良心不痛,她的脑壳痛,她慢悠悠问,“不过一碗粥还能熬出什么花样,不都是淡而无味的吗?”
可惜她确实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在宋听檐的府中一碗粥确实可以变出花样来,且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错。
“殿下何其金贵,膳房那米都得是一粒一粒挑出来的,太瘦的不行,太窄的不行,太扁的不行,需得粒粒圆润,那熬粥的汤必须是天山雪莲煮出来的水,这般浓而不厚,淡而不薄,才算是粥啊,你这……可是委屈了咱们殿下!”
“…………”
穷鬼的命也是命,说这话能否考虑一下她这种两袖清风类生物的心理健康?
简直毫无分寸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