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灯光昏暗,她哭得眼睛干涩,看不准,插了几次都没把钥匙插进去。
盛久全站在她身后,长臂环过她的身体握着她举着钥匙的手,缓缓插进锁孔里。
他的手一直是宽大温暖的,被握住的一刹那,蒋含笑的心就软碎了。
房间里有一股久未通风的浑浊味道,蒋含笑下意识想去开窗,但忽地一下又停住了,现在的她只想活的真实一些,不想再装稳重、装整洁、装清高了。
于是她缓缓地在小厅柜上放下钥匙和包,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刚拿出一个一次性拖鞋的包装,却见盛久全脱了鞋光着脚走进去,把南向的小窗户打开了。
转回来换拖鞋的时候,他推着她的肩膀说:“去洗洗脸,冰水敷一下眼睛!”
他自然的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蒋含笑站在盥洗盆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又红又肿,毫无形象了,她叹了口气,趴下去将冷水一遍遍撩到自己脸上,强行把从前的自己重新唤醒。
散落的头发被倏然收拢提了起来,蒋含笑愣住,起身抬头,毛巾已经铺到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