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急忙说:“对对,我们在这里也没用,二哥我们先回去吧。”
洛徵祺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其他人鱼贯而出,洛冉冉走的时候狠狠瞪了眼棠恬,“你一回来,大伯住院,皎皎查出肿瘤,你就是个灾星!”
棠恬侧首,“如果我是灾星,就咒你出门爆胎,你说准不准?”
“你!”
乔沁连忙哄着她走了。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棠恬表态:“爸妈你们放心,如果调查证明洛皎皎晕倒导致的车子失控,我绝不追究,如果……”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必须活着。”
洛徵庭反握住她的手,欣慰的点点头。
乔沁含泪道:“你们都是我的女儿,都得好好的。”
过了一会儿,商焱和洛皎皎来到病房。
她穿着病号服,脸色有些苍白,棠恬也是第一次见她没化妆的样子,五官和乔沁确有几分相似,柔柔弱弱的,全然不见昨天凶狠的模样。
她进门就趴在洛徵庭身上哭。
“爸爸我错了,我以后再惹你和妈妈生气了。”
洛徵庭之前对她再不满,眼下也只剩心疼,商界沉浮多年,年近六旬的他当着儿女的面掉下泪来。
洛鸣凯也眼角发红,不忍的走到窗边。
棠恬不想煞风景,懂事的离开病房。
房门紧闭,仿佛隔开两个世界,愈发显得她形单影只。
她想下楼买杯咖啡,电梯打开,一个熟悉的人神奇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微微瞠目,“庄鹤?”
庄鹤走出电梯,来到她面前,温柔和煦的笑容像清晨的第一道曦光。
“你不回去,只能我来找你了。”
棠恬往他身后看,并没有其他人,“糖糖和雪芮呢?”
“糖糖的签证办理需要时间,我先回来陪你。”
“叔叔在哪个病房?”
棠恬说爸爸现在不方便,先带他去医院外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
悠扬的钢琴曲环绕店里,棠恬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说了。
庄鹤得知她要回国,脸上的笑容再维持不住,“你的学业怎么办?你还没有毕业。”
棠恬说:“我打算休学一段时间,而且课程已经学的差不多了。”
事实上,她拿到空间设计奖之后,她的老师就说过,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她。
庄鹤沉默了。
他在棠恬印象里,是个自信斯文的人,一副好脾气永远笑吟吟的,从未见过他意志消沉或者发火。
看到他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失意,棠恬有意安慰,又觉得说什么都显得贫瘠而虚伪。
“庄鹤哥,谢谢你对我和糖糖的照顾。”
“以我和你哥的关系,照顾你是应该的,不需要这么客气。”
他抬起头,又恢复了往日平和温润的样子。
三年来的守护归因于洛鸣凯的嘱托,不肯给她丝毫的压力。
庄鹤说:“你会回到商焱身边吗?”
棠恬搅弄着咖啡,“我也不知道。”
温和的眼眸闪过怜惜,又被熟稔的隐藏,“我只希望你能开心。”
开心吗?
明知不可为却发生了关系,喝醉那晚尚可以用酒精解释,那么昨天呢?
婚约名存实亡,也是婚约。
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在提醒她,她做了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所以不开心。
回到医院,庄鹤无意看到路边的一片粉龙蔷薇。
“我在英国也移栽了一片粉龙,我来的时候,花已经开了,本以为你这次回去能看到。”
棠恬心中一动,“我让雪芮给我拍视频,也能看到的。”
她不知道,他不仅精心给她准备了一大片的花,还有其他的东西,现在看来是用不到了。
“走吧。”
回到病房,洛皎皎已经离开,商焱和洛鸣凯也不在。
洛徵庭和乔沁见到庄鹤很高兴,寒暄几句,乔沁突然说:“小庄你也三十了,准备什么时候和恬恬结婚呢?”
病房里仿佛按下暂停键!忽然安静下来!
棠恬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妈,你在说什么?”
病床上的洛徵庭沉声提醒她,“小庄和恬恬只是朋友,难道你看不出来?”
乔沁却说,“三年来小庄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们母女,三十了还没结婚,不就是等她点头吗?”
她莫名其妙,却义无反顾,“皎皎和阿焱就要修成正果,恬恬和小庄也是天造地设,等你们都结婚我和你爸就放心了。”
“住嘴!”洛徵庭呵斥道,“别胡说!”
“我没胡说啊,”乔沁眼睛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