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账房先生那里得知,叶韵每月都会有不知名的大额支出,还不允许帐房先生写在账本上。
“你可知她这些支出都用在了何处?”苏饮月询问。
帐房先生赶忙摇摇头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我只管给叶氏拿钱,并不知她将银子用到了何处,她也不让我过多询问,只叮嘱我把账本做得漂亮些。”
叶韵也是个蠢货,恐怕没想过管家之权会失手,都没来得及将假账做好。
知晓从账房先生那里问不出什么了,苏饮月取了一锭银子给账房先生,让怀菊好生把人送走。
坐在院中,翻看账本,越看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思忖片刻后,有了主意。
待怀菊回来,便让她出去散播消息。
从今日开始,府上缩减所有开支。
怀菊动作麻利,立刻就将此事实行下去。
叶韵和苏尧灵吃惯了大鱼大肉,连着吃了几日清淡小食,便觉得嘴里没味儿,想要开小灶。
等找到厨房时,却被告知缩减开支一事。
苏尧灵气得叉腰,指着苏饮月的院子破口大骂,“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破官吗?居然让府里半点荤腥也不见,这不存心膈应人吗?”
叶韵同样脸色难看,却还是拉住了苏尧灵,“蠢货,在这里吵吵嚷嚷做什么?让外人看笑话?”
苏尧灵这才发现不少下人打量着这边,只能偃旗息鼓。
“娘亲,难道真的要吃了这个哑巴亏吗?”苏尧灵委屈不已,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
叶韵何尝不难受,想了想决定将此事告到苏望山那里。
苏尧灵一瞧见苏望山,便开始哭嚎,“爹爹,女儿已经有半月没吃着荤腥了,再这么下去,非得饿得不成人样。”
苏望山闻言皱眉,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女二人一唱一和,痛斥苏饮月狼子野心,还一口咬定苏饮月私藏钱财。
“明面上是缩减开支,可实际上定然是中饱私囊,我们吃点清淡的东西也就算了,可母亲那边如何使得?”叶韵掩面,佯装垂泪。
苏望山一听,气得拍案而起,直奔院子理论。
苏饮月早已料到苏望山会来,看见也不例外。
被质问时,条理清晰地列出了苏府的开支。
“父亲不用这么生气,可以看看账本,这上面明确记录着上个月的吃食住行,我们并非是大户人家,一个月竟使了这么多银子,这要是被外人看见,恐怕要多心。”
苏饮月将整理好的账本递过去,为了让苏望山看得明白,特意将东西全部勾选出来。
苏望山一看,脸都气绿了,认为苏饮月在诡辩。
“以前都能过活下去,如今怎么就不行了?”
苏望山咄咄逼人,认定是苏饮月的问题。
“仅凭父亲的俸禄,能否支撑下去不用我说,况且马上就要裁制新衣了,府上的下人也得发月钱,已经是敷不入出,这般下去,我还得自贴一些。”苏饮月说的有理有据。
然旁边的人根本不信。
苏饮月并不在乎,还准备列举一二时,瞧见叶韵给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匆匆离开。
不出片刻,下人回来了,还带着府里采买的人。
“老爷,其实每个月都是够的,只是有人为了私吞钱财,故意做出这些假账。”采买的婆子跪在地上,意有所指的开口。
苏饮月微眯眼睛,想起昨日自己才见过采买婆子。
采买是个油水颇丰的差事,采买婆子以前没少利用这点发横财,然她“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缩减支出,她能落到手里的钱,就更少了。
也是因为如此,才会和叶韵串通一气,在这里阴阳怪气她私吞钱财。
苏饮月并不惊讶,反倒是摆出提前准备好的往日账本,上面明确记录着每个月的开支,其中大部分都用于苏尧灵和叶韵的开销。
而他们这边,甚至连零头都比不上。
白纸黑字记录的清清楚楚,苏饮月捏着账本,来到采买婆子跟前,“你说我私吞钱财,可有证据?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我们立刻对簿公堂,你我说不明白的事情,自然有大老爷调查清楚。”
苏饮月气势凛冽,吓得采买婆子脸色大变,哆哆嗦嗦不敢直视。
“可如果你拿不出证据,就证明你其心可诛,身为苏家人,却在这里搅浑水,可见你的心有多肮脏,那苏家自然留不得你。”
“也不会直接将你放走,而是将你卖去窑子,哪怕是个年老色衰的女人,应该也能换些银钱。”
苏饮月步步紧逼,居高临下盯着采买婆子,脸上表情认真,不像做伪。
采买婆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被吓得浑身颤抖,立刻倒戈。
“我……我都是听别人说的,大小姐对府上的人都很好,我也是被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