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苏望山又想耍那套不敬长辈的罪名,苏饮月率先打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苏望山一听脸色顿时青紫起来,“你!你这个”
话未说完呢,苏饮月已寻了个石凳坐下。
“父亲今日为何而来,想必心里清楚,若父亲不是来探望母亲,就请回吧。”
“别脏了她的眼。”
淡漠无波的语气却最直击人心,如饮月毫不客气下起逐客令。
冷漠的样子让苏望山莫名心头一颤,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留下叶韵和苏卿怜两人面面相觑。
“怎么,还想等着我把你们请出去不成?”
见叶韵母女两人不甘模样,苏饮月冷嗤一声,拿起一旁的扫帚做势就要赶。
从小娇养长大的苏卿怜哪受过这般待遇,瞬间尖叫连连跳起脚来。
“啊!”
“苏饮月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为了躲开扫帚,叶韵苏卿怜头发四散,宛如泼妇,哪还有往日苦力维持的高门贵女模样。
“再不走,就不只如此了。”
苏饮月冷冰的语气里充满警告,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们一眼,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般。
“你!”
苏卿怜不服气还想撒泼,被叶韵紧紧抓住,“既然饮月不方便,那我们也就不久留了。”
说完,压低声音劝慰女儿,“怜儿!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等着,今天这笔账,她早晚跟这死丫头算!
叶韵抬头看了眼远去的苏望山,连忙追了上去。
“老爷,等等妾。”
叶韵边跑边喘,捏着手帕的手轻抚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
“韵儿!”
苏望山连忙停下步伐,心疼地将美人搂入怀中,“你身体本就娇弱受不得风,快快回去休息!”
叶韵轻咳一声苦笑道:“我只怪自己体弱多病,未能教育好饮月,为老爷分忧,竟让她做出忤逆父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我无颜继续管理府邸!”
说着,叶韵掉下两行清泪。
苏望山一看骇然,赶紧将人搂紧,“韵儿,是苏饮月顽固不化,跟你没关系!”
“我……我只是一想起饮月无法无天,便觉得寒心。”叶韵越说越是伤感,最后直接掩面而泣,“她素来不喜我,我只盼着能够跟她和平共处,可是……”
苏望山心下一沉,瞬间板起脸。
“韵儿,是不是我不在家时,苏饮月做了什么事?”
“老爷,你就别问了,别为了我和灵儿,坏了你们父女的感情。”
叶韵欲言又止,咬咬牙红着眼继续道:“只是可怜了我的灵儿,她还那么年轻,花一般的水灵”
闻言苏望山浑身一震,倏地看向叶韵,“你是说尧灵?当初她不是失足落下兽场吗?难道这里面有其他隐情!?”
叶韵哭得更大声了,“老爷,您要为妾做主啊!灵儿,她,她是被饮月害死的!当初害怕告诉您,怕破坏你们父女感情,可我却日日活在痛苦和不安中,我对不起灵儿啊!”
此事苏望山完全不知情,没想到居然是被苏饮月的手笔!
本就觉得威严被挑战的苏望山,得知此事,顿觉火冒三丈。
“畜生!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苏望山气得胸口起伏,扭头便要去找苏饮月麻烦。
叶韵假情假意阻拦了一下,眼睛里闪过得逞的光,紧跟而去。
……
嘭!
破旧的木门摇摇欲坠,苏望山踹开门,脸色阴沉地出现在苏饮月面前。
怀菊正惦记着为秦氏熬药,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她一跳。
苏饮月泰然抬眸,面无表情地望向拿着板子的苏望山。
这块板子,便是苏家家法。
“老爷,您这是做什么!”
叶韵假惺惺地拉住苏望山,还不忘朝这边张望,“饮月,坏不快来给你爹认个错!。”
“认错?”
苏饮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冰冷双眸死死紧盯叶韵,“我何错之有?”
苏望山双目猩红,指着苏饮月怒吼,“你还敢狡辩!你这个畜生,害死自己的姐妹,居然还死不悔改!”
“给我跪下,看我不打死你!”
丝毫不给苏饮月解释的机会,他扬起板子往苏饮月身上招呼。
“小姐!”
怀菊大惊,连忙想扑过来阻挡,奈何距离太远,眼看板子就要落下。
千钧一发之间,只见残影一闪,向着苏饮月的板子方向横改,往一旁看热闹的叶韵身上砸去。
苏望山想收手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