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肠之狠硬，手段之阴险，数十万鬼修有备而来，齐集光明宗，差点让南境宗门全灭！那场大战，死了太多修士……所有人都以为南境从此要成为鬼修天下时。”
“……文悠素又出手了，她不知何时找到了十转降魔塔，再一次背刺鬼皇，趁他不注意，用阴阳两极刺扎进鬼皇心脉，而后又用十转降魔塔抓了鬼皇……”
“你说这文悠素也真搞笑哈……两头背刺！她害了光明宗，又害了鬼皇，自己最后死在鬼皇的血脉旗下……”
狗婆蛇连连摇头。
“文悠素死了后，光明宗把困住鬼皇的十转降魔塔镇压在宗内的鸿蒙八卦阵中，从那天开始，零零散散有鬼修冲进光明宗，想救出鬼皇。”
“但像今天这样，一次性来了上百鬼修的情况，还挺罕见的……”
狗婆蛇讲完了发生在三个月前的事儿。
夜无寒陷入沉思。
“还好当时没脑袋发昏，答应娥皇去找什么十转降魔塔，这要是答应了，我恐怕就成为了南境的罪人！”
鬼皇被放出来的话，肯定会复仇！
夜无寒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众多修士的性命。
他没这么自私。
“我劝你啊，和我先躲山洞里，等那群鬼修被光明宗的人解决了，我们再出来，你看这黑压压的鬼气，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炼成。”
狗婆蛇又要挪动着身躯回山洞里躲着，捆妖绳限制了它的行动，它只能乱扭着爬行，一点点往回挪。
夜无寒站在原地没动，他忽然注意到，在那鬼气森森的黑雾中，有一道淡紫色的光芒时隐时现。
他想起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余芙。
娥皇心心念念要救出鬼皇，但余芙带走了它，说是要回东灵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夜无寒的直觉告诉他，牵扯到光明宗和鬼皇
的事儿，他最好别掺和，可好奇心让他又准备去找余芙，问个清楚。
狗婆蛇说出的事情经过，完全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进行讲述。
身为南境本土修士的余芙，恐怕知道些内幕。
夜无寒站着没动，内心天人交战。
狗婆蛇爬了几步，发现夜无寒没跟上。
它扭头，正好看见夜无寒看着天空的某个方向，它微微眯起眼睛瞧了一阵子。
“嚯，东灵宗的人？她们来凑什么热闹啊！”
“你知道东灵宗？”
“知道啊，那可是住在南境东海边的狠人宗门，你不知道？”
“……哪里狠？”
“我说你这副宗主真是假的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狗婆蛇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快说！”
夜无寒手中亮起一道光芒。
狗婆蛇缩了下脖子，说道：“东灵宗啊，最狠的地方不是她们只招收女弟子，而是在于她们的修炼方法，她们信奉以战养战，门内圈养了上千头妖兽，其中，七阶以上的妖兽有上百头。”
“在东灵宗修炼，第一个要学会的就是保命，然后再在此基础上，想着怎么杀了对方，她们主修杀道，各个是杀胚，善恶观奇奇怪怪的……向来和其他宗门的关系不好。”
“别看她们宗门内弟子的修为不高，但常常能越级斩杀敌人，那群人都是从无数次和妖兽的生死作战中活下来的人，对付一个修士还不是随随便便？”
说起东灵宗，狗婆蛇的语气凝重许多。
“要不是在南境五大宗门的要求下，禁止东灵宗广收弟子，现在的东灵宗啊，指不定就平推了各大宗门，直接当老大了。”
东灵宗这么厉害？
夜无寒想起曾经见过的余芙，她出手干脆利落，不说废话，要抓娥皇就直接抓，根本不给对方逃跑的任何机会。
她虽然只有元婴后期，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十分冷冽，就像是在寒窟中淬炼了千百年的寒冰，让人一旦靠近，就有冻伤的危险。
夜无寒当时没想太多，只以为这和余芙的修炼方法有关。
现在看来……
那根本就是在无数的厮杀中，锻炼出的杀气！
只是杀意被内敛，只留下了迫人的气势，而没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能做到这一点，余芙确实不简单。
夜无寒再次看向那抹淡紫色的光芒。
“你认识东灵宗的人？”
“算认识吧。”
“那我劝你更别去掺和了，你既然是剑光宗的副宗主，如果在这时候和东灵宗的弟子站在一起，岂不是在告诉光明宗，剑光宗和东灵宗联手了？”
“而且，东灵宗的弟子，观念向来和其他宗门相左，你这时候装不认识最好。”
狗婆蛇这头妖兽，还怪好的嘞，不仅告诉了夜无寒关于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