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对上视线的那一刻,苏糖就情不自禁地“哒哒哒”走了去,小拇指自动勾上对方垂在腿侧的手指,习惯性地晃了晃,“你来啦。”
“嗯,会议结束,来看看你。”,白叙抬手轻柔地将他头顶招摇的呆毛扶平,根根分明的羽睫向下坠着温柔的弧度。
手臂下落,微凉的手指十分有技巧地在苏糖疲劳的手腕上揉捏,低声询问,“累不累?”
粗糙的指腹在酸胀的肌肉处揉捏,被接触的部位不受控制地发麻发烫,除了舒爽,还激起一阵阵说不清的痒和极细微的疼。
来看看你。
朴实无华的一句,比万千甜言蜜语还要动听。
被白叙大拇指抵住的脉搏蓦得加快,似藏了一只活泼的兔子,用毛绒绒耳朵在他指腹上蹭动。
白叙抿动的嘴角不由微扬,一抹浅淡愉悦的笑意荡在眸底,晕开漂亮且深情的波光。
苏糖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地被对方吸引,嘴角眉梢跟着染上笑意,耳根发烫。
睫毛颤动间,隐藏在下睫毛深处的猩红小痣似深夜里的星火,一闪一闪,调皮闪动,苏糖无比认真地回答,“本来有点,亲亲老婆一出现就不累了。”
视线碰撞交缠,周围的一切都仿佛离他们远去。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那种让旁人无法插入的结界依然张开,似有某种看不到的甜蜜悄悄蔓延,让人不好意思多看。
它来了,它来了。
狗粮虽迟,但到!嘻嘻。
不要误会,狗粮吃多了,哪有不疯的。
有眼色的温锦书自动归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自己只是一个无情的实验机器。
斜对角,没有眼色,带着全息头盔但没有登录的雷切尔勾着脑袋往门口看。
发现头儿身后没有他放在心尖尖上的身影,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没精打采地耷拉着,整个人都蔫巴了,像个被霜打弯了腰的小白菜。
雷切尔低落不到一秒,垂在地上的视线悄咪咪往头儿与苏糖身上瞄,落灰的眼睛忽然一亮。
对对对!!!
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甜甜的,黏黏的,让虫羡慕,又心生向往的感觉。
看着看着,羡慕与疑惑交织在心底,雷切尔忍不住动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思考。
脑细胞呼呼运转,脑部中枢神经几乎冒出火星。
他究竟是哪里搞砸了?
雷切尔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都是学着苏糖的方式来的,为什么他与西西之间的氛围与头儿和苏糖的氛围不一样呢?
回想到他每次想要制造不经意间的接触,不是差点出洋相,就是烫着腿,拉着筋,以某种千奇百怪,难以置信的方式匆匆收场。
大腿根隐隐发酸的韧带似乎都在嘲笑他的蠢笨。
哦,他不是哪里搞砸了,是哪里都搞砸了。
想明白的雷切尔更加eo了,头顶凭空出现一朵乌云,冷冰冰的雨水在脸上胡乱的拍。
噫噫噫呜呜呜呜~。
哪来的小狗叫唤?
温锦书疑惑抬眸,冷不丁与咬着袖口,眼圈发红的雷切尔六目相接。
温锦书摘掉眼镜,与他四目相对,扫了眼气氛插不进第三者的恩爱情侣,压低声音友善建议,“小雷切尔,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给哥哥高兴高兴。”
雷切尔:??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
雷切尔吐掉嘴里的袖口,一口白牙被他磨得咯吱作响,一跃而起,勾住对方的脖子就是一阵狂风暴雨式摇晃,“我要和你拼了。”
最终雷切尔与温锦书没能一搏高下,一场由情场失意引发的争端在白叙手中轻描淡写的化解。
温锦书与雷切尔一左一右捂着被弹红的脑瓜子,安静下来。
站在中间的白叙拿起桌子上的素描,看到熟悉的字体,再看向一旁惟妙惟肖的简笔素描,眸子闪过一抹意外。
小雄子身上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苏糖凑过去,手指在书桌下暗自搅动,忽然有种被老师检查作业的紧张和不好意思。
“画的很好,观察的也很仔细。”,白叙真诚的夸赞让苏糖再次笑弯了眼睛。
这就完了?
难道大冰块一点儿也不觉得小甜心的记忆力有点逆天?
回想到大冰块次次满分的考试大卷,突然就悟了。
这一家子都是bkg,所以感受不到彼此的变态。
温锦书正了正歪七扭八的衣领,脸色正经地将苏糖方才打算利用变异植物的特殊磁场来让它们相互内斗的想法告知白叙。
玩闹了一场,雷切尔堆积在心底的eo 消散不见,跟着收起小情绪,加入讨论中。
白叙学着小雄子奇妙的夸赞方式,朝对方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