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玉兰香将苏糖包裹,他被气势凶狠地带进白叙怀里。
以手臂为锁链紧紧锁住,终究没舍地给他带来一丁点的疼痛。
感受到腰间手臂的颤抖,温热的液体打湿他的肩膀,苏糖懊恼无措,垂在腿边的手指,攥紧对方的浴袍。
早知道,他应该更小心一点的。
浓郁的玉兰花包裹着受伤的腺体,肿胀逐渐消退。
白叙垂眸,嘴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既然信息素有用,血液中的信息素更加纯粹。
下一秒,疼惜的吻落细密地落在伤口上。
淡淡的血腥味混在清雅的玉兰中。
细碎的电流自背后四处流窜,又麻,又痒。
苏糖能忍疼,但痒忍不了一点。
在白叙怀中扭来扭去,东倒西歪,没个正形,“哈哈哈哈,亲亲老婆,别伤害自己,好痒啊。”
他想要仰头拒绝,却被白叙死死按在怀里,“别动。”
低沉哀求的嗓音落在耳边,止住了苏糖想要挣扎的动作。
在苏糖看不到的位置,阴霾幽暗呼啸在白叙眼底。
一道道声音绕在耳边吐露恶毒的诅咒。
“孽子,都是你,你害死了这么多同族,你该死,围在你身边的也统统该死。”
“灾星,你是只会给人带来灾祸的灾星。”
叫嚣的阴霾被精神力抽散。
彼时,白叙的嘴唇已经被咬是鲜血淋漓,腺体恢复如初。
白叙低头埋进苏糖的怀抱,嗅着对方身上浅淡的玫瑰香,感受到对方身体确实无恙后,依旧没能开心起来,难过又无力。
如果是其他虫伤害到了苏糖,他一定会将对方碎尸万段。
但偏偏伤害雄主的是他自己。
白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糖松开对方的浴袍,改抱住对方的腰,将自己的底几乎抖个干净,“已经不疼了,亲亲老婆,我会些医术,知道轻重。”
“我很好,好到现在就可以给亲亲老婆跳一段肚皮舞。”
“亲亲老婆不要难过好不好,老公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苏糖抱紧对方的腰,撒娇讨好地晃了晃。
撒娇声音从怀里传来,一点点击散白叙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
白叙闭上眼睛,两道背道而驰的声音在脑海里争执不休。
一道急躁的声音在脑子里对着他横鼻子瞪眼,“雄主都道歉了,也知道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另一道比较理智的声音在规劝,“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雄主还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白叙敛着眼皮,暗色流光划过,争吵的声音被他挥退。
清冷的嗓音带着点无奈的控诉,“骗子,雄主是个小骗子。”
苏糖的每句话,他都记得。
对方说让他珍惜自己,不要受伤,否则对方会心疼。
可小雄子却背对着他,偷偷伤害自己。
就算是为了他也不可以。
苏糖被白叙嘴里的骗子砸懵。
不过亲亲老婆愿意搭理他,总比不说话,默默掉小珍珠好。
苏糖赶紧解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轻轻推了推,“这次真的不骗你,给我看看你的嘴,好不好。”
白叙顺着对方的力道微微退开,起身,清冷冷望着他。
交错的伤口落在苏糖眼底,苏糖忽而明白了对方的感受。
看到对方为自己受伤的滋味并不好受。
比100纯黑巧克力还要苦涩。
苏糖:“我给亲亲老婆涂点药膏好不好。”
白叙抿了下嘴角,摇头,“一点小伤,比不上雄主,雄主知道错在哪里吗?”
苏糖:他好像把亲亲老婆带坏了,但好可爱啊。
纤长的睫毛湿润缠绵,坠着碎钻般的小水珠,水洗过的宝石愈发冷澈明净,冷薄的眼尾推出旖旎的红晕,漂亮到移不开眼睛。
这双勾魂的眼睛,装满了苏糖的身影,执拗地等待一个答案。
场面莫名熟悉。
苏糖有种风水轮流转的错觉。
虽然不合时宜,但他家亲亲老婆真好看。
苏糖勾起对方的手指,见对方没有拒绝,愈发大胆,再次与对方紧密相扣。
苏糖牵着他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我知道错了,不该伤害自己,让亲亲老婆伤心了。”
说完他觉得轻飘飘一句话,不够慎重。
于是乎,他抬起另一只手,四指朝天,“我发誓,再也不会这样了,如有再犯,就罚我一天不能和亲亲老婆一起睡。”
没等白叙反应,苏糖自己率先否决,“不行,太严重了,要不还是惩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