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所未有的放松,彷佛躺在最柔软的草坪上,身边开满了清雅幽冷的白玉兰。
矜贵的白玉兰沾染着初雪的清冷,独属于白叙身上的味道。
沉稳的心跳徘徊在耳边,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比苏糖想象中的还要幸福一千倍,一万倍。
簌簌的金粉从微颤的羽毛扇掉进蜜糖色的眼瞳里,一抹酸涩悲伤转瞬即逝。
从亲亲老婆戛然而止的犹豫中,苏糖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
温锦书看了眼出神的苏糖,余光瞄向白叙,犹犹豫豫间,斟酌着开了口。
“白叙家的小甜心,你对你的雄父,雌父有印象吗?”
像是担心刺激到他,白叙就会立刻刀了他似的,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瓷白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迷茫的色彩,苏糖尚未完全消化掉他是土著这件事,下意识回答,“我木鸡呀。”
温锦书呆愣一秒:啥玩意?
苏糖眨去眼底的悲伤迷惘,恶作剧的笑意爬上眉梢,再次重复道,“俺也不晓得,我木鸡呀。”
他想,如果他的雄父,雌父还在,应该是希望他能开心,而不是悲伤,以泪洗面。
所以不论会发生什么,苏糖他啊,都会高高兴兴地过好每一天。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亲亲老婆。
沉重的氛围就这样被苏糖打破,再也拼凑不起来。
漂亮的桃花眼愉悦地弯起,他果然还是喜欢轻松一点的氛围。
轻松不过一秒。
“我想知道怎么解除封印。”,苏糖嘴角始终噙着笑,抬手轻轻抚摸着额头,平静柔和的眼底泛起细碎的涟漪。
是不是只要他解开封印,就可以找回他的家人。
这样做会不会给亲亲老婆带来麻烦?会不会有点小任性。
清冷磁性的声音散在耳边,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做你想做的。”
做你想做的,我就在你身后。
忐忑的心脏被沉稳有力的手指接住。
圆润的眼睛弯成新月,荡漾着晶莹的水光。
他果然,最爱亲亲老婆啦!(○` 3′○)
小本本记上一个亲亲奖励。
温锦书瞥了白叙一眼,似是询问。
白叙握住苏糖的手,朝温锦书点了点头。
操碎了心的温锦书默默叹了口气。
恋爱脑果然要不得。
何必呢,只要白叙想,他们一起骗骗小甜心,也不是做不到。
白叙自己都处于水深火热中,还想着给小甜心找家人。
这不是引火烧身,自找麻烦吗?
温锦书想不通的事,白叙却是深思熟虑过。
不解除封印,苏糖或许还可以在他的羽翼下,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甜心。
既然苏糖选择面对,背负起沉重的过往,他愿意陪伴,帮助他成长。
哪怕成长后的苏糖可能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条件地接纳包容他。
温锦书虽然有点儿,儿大了,不听劝的恨铁不成钢,心底却是有些欣慰羡慕的。
更多的则是担忧。
他望向窗外秋日渐浓的景象,在一片深绿中,仿佛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念在白叙曾救过他一命得份上。
温锦书握紧拳头,这贼船,小爷登了!
温锦书满载着一腔热血和悲壮,扭头寻找同伴。
下一秒。
艹,被喂了一嘴狗粮。
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温锦书极度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想要解除封印,很简单,只要小甜心的能力超过设下封印的虫,封印的精神丝自动转化成你的。”
苏糖无语凝噎: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能力超过给他设下封印的虫,又不是切萝卜白菜这么简单。
他默默努力了二十年,从s努力成了b。
这怎么就不能算是一种逆向突破。
说明他不走寻常路,超厉害的好不好。t_t
白叙睨了抱胸看好戏的温锦书,淡淡道,“接着说。”
温锦书轻嗤一声,“大冰块还是小时候可爱,软软糯糯地跟在我身后叫哥哥,长大了硬邦邦的,一点也不。”
可爱还在挂嘴边,耳边的碎发就被刚凝结出炉的迷你冰剑削断了一小撮。
温锦书不乐意了,拍案而起,“士可杀,不可辱,老虎屁股摸不得,老子发型碰不得!”
知不知道,医学生的头发有多宝贵!
一米九的大汉嘤嘤嘤地从地上捡起几根断发,小心翼翼地装进胸口的口袋里。
怪可怜的。
苏糖眸色微闪,抑制不住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