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整体给迈洛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但迈洛懒得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
他已经从伊姆纳尔那里大概知道了黄金律的起源,以及所谓的契约组织的来历,这些人承载和挖掘的是上一个文明时代的东西。
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被诸神埋葬的纪元。
教会对诸神的敬畏与恐惧,也是从那个破碎的纪元中继承而来的。
说白了他们是透过上一纪元遗留下来的学识和线索在窥视整个上位者体系,而这种视野是狭隘啊,进而导致了他们对所有未知的一切保持着绝对的卑微态度。
就如同教会箴言中所说的那样——“我们的视野还不够开阔,畏惧旧神之血”。
迈洛不知道这帮学者到底从地壳深处挖出了些什么,他也懒得跟这些迂腐的教条和观念去掰扯,不过像迪拉肖这样在紧要关头选择奋起反抗的,那股子狠劲儿可是与教会其他成员相当格格不入。
在模仿者楠薇城中杀死了伊姆纳尔的分形体,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叛教行为了。
毕竟就如同此前迈洛给格拉基喂炸弹一样,所有触怒上位者的人,在教会的眼中都可以归类为大逆不道的罪人。
严眉头一动,点了根烟问道:“意思是你要把我抓起来么?”
迈洛摇头强调道:“情感寄托情感寄托,懂不懂,不是所有的美好记忆都得跟涩涩的东西沾边的。”
迈洛把伊妮德丢到了办公室长椅上,顺手找了张毯子给她披上。
“你别玩脱了就行。”迈洛撇嘴。
不过伊妮德睡着也好。
甚至迈洛回了一趟家,确认艾玛几人相安无事之后重新回到执法所,伊妮德还躺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
一直到当天下午,迈洛坐在窗台上看着街头熙熙攘攘的黑袍人队伍发呆的时候,伊妮德才醒了过来。
回城的路上。
“蛤?我睡很久了吗?”
…
伊妮德是一路酣睡。
“你说那双胞胎血族兄妹啊。”迈洛淡定地反问道:“他们不是早就已经启程返回自己老巢了么?”
不久之后迈洛才重新开口问道:
“那个东西,你能控制得住么?”
“说的也是。”严耸耸肩。
迈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长相可爱的一个女孩子睡觉的时候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流口水,那玩意儿就跟决堤了似的,拦都拦不住。
迈洛依旧坐在窗台上晃着两条腿,在听到伊妮德说做梦的时候,他若有所思,但也只是随口问道:“是不是梦见自己偷吃东西了?我看你那口水就没有停过。”
……
说起来他也有些犯嘀咕,毕竟整座楠薇城的人
谈话内容中几乎没有出现过叶子啊n子啊之类的字眼,严很罕见地没有开黄腔。
他指了指自己肩上扛着的伊妮德。
……
“玫瑰色回忆。”严不假思索补充道:“说起来,我每次回忆童年岁月,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邻居家的姐姐和年轻阿姨们的身姿,也没有显得多温馨美好,甚至多少有点寡淡无味了。”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没什么人能像迈洛这样身居要职却啥事儿也不干的。
入城之后,严就屁颠屁颠地接了监城守卫的命令去执勤了。
“你说了算,雨人。”迈洛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在这个操蛋的话题上继续下去了。
“执法官的办事风格不一直都挺随心所欲的么,罪名这种东西信手拈来的啦。”严嘀咕道。
这算是有史以来哥们俩最正经的一次谈话。
“哦对还有一件事。”严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迈洛说道:“该隐赫斯特家的女鬼被我杀了,这谋杀罪名成不成立的?”
迈洛拍拍肩膀上伊妮德的屁股,确认这家伙还睡得很死,才接着对严吩咐道:
“记得回头把克劳斯也给弄了,如果你觉得太麻烦,就让迪拉肖去干,那小子多少沾点心理变态,最喜欢干这种脏活了。”
到底是他们一直以来都误解了黄金律的教义,还是说黄金律本身就含杂着多种不同的意思,这就轮不到迈洛操心了。
对于如何应对严这些话语上占便宜的行为,迈洛早就轻车熟路了:“说的也是,我的好大儿。”
迈洛耸肩:“那好歹也得有个罪名。”
“才不是!”伊妮德眉头一竖,随后快速地抓起毯子擦干净自己下巴和脖子上那些粘稠的痕迹。
但有趣的是,明明遵从自己内心做出了罪人行径的迪拉肖,却得到了黄金律的认可,他在模仿者世界里迸发出来的力量,显然比此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得多。
她就这么坐在办公桌上,呆呆地看着天板,大概怀疑了差不多分钟的人生之后,才慢慢回过神来,伸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