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烦躁地弯腰拿起,看清后,一股火气从心口涌向胸腔。
是昨天晚上,白越送程筝回来,两人笑着相拥的画面。
幸福、美好,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咬紧后槽牙,把照片捏成一团。
“妈,我再问一遍,程筝呢?”
“你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你的婚姻让你妈我觉得很荒唐!”
“程筝人呢!”冷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高衍兰不敢相信地看着傅砚洲,嘴唇颤抖,指着他说:“我把她关在地下室跪家法呢!怎么,你要为了她忤逆你妈是吗?”
一听“地下室”,“家法”这样的字眼,傅砚洲气得一脚踢歪了那昂贵沉重的金丝楠木茶几,转身朝地下室奔去。
高衍兰第一次见她儿子发这样大的火,竟然还做出这样粗鲁的行为。
“克星!冤家!绝对不能再让那个女人继续祸害我们傅家!”
傅砚洲踢开地下室的门时,里面那道文弱的身影正努力地跪正。
她的礼服都没来得及换,铺开在地板上,上身纤细,肩膀单薄,一向挺得笔直的脊梁骨忍不住弯了下去,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枝坚韧却无可奈何的幽兰。
她脸色苍白,碎发被冷汗粘在长颈间,整个人快要碎了。
偏偏佣人的手还扯着她的手腕,强迫她直起身。
傅砚洲被眼前这一幕刺激到,心猛地一抽,像被掏出来剖开般!
他上前一脚踹在了佣人的心口上!
“啊!傅先生!”佣人痛呼!
“滚!”
程筝本已经感受不到周围的动静了,一天一夜不曾进食的她,胃部极度绞痛。
可她虚浮的身体被大力揽进熟悉的怀抱,耳边沉重的喘息声和狂烈的心跳不容她忽视。
她仰起头,看到一双充满惊慌无措的眼。
“筝筝,你哪里难受?告诉我,别睡!筝筝!”
程筝脆弱的脖颈如崩裂的长弓般,顺着傅砚洲的手臂垂落下去!
“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