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便将旁边的毯子拿了过来,盖在了木离的身上。
木离好像察觉了花影的动作,忽的睁开双眼,受惊般抓住花影的手臂:“你在干什么?”花影也显然有被木离这惊恐的反应给吓到,着急的说着:“我……我给你盖被子。”
木离似乎是呼了一口气,随后才脸色缓和了一些:“你回去吧,今天就到这。”
“好。”
次日清晨,花影再次来到花满楼,却迟迟不见木离,只见一小纸条,上面写着“你且自己练习,二日后我自来验收。”
“她倒好,不知道跑哪潇洒去了,”花影耷拉着脑袋嘴里喃喃的说着。
花影颓然的走到古琴旁,她没想到这新鲜劲竟过的这么快,已经开始觉得练琴有些无聊了。
二日后……
这天晚上,花影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就在这时,传来了一阵阵凄凉的笛声,花影起身,走出了房间,想要顺着笛声,来找寻笛声的来处。找着找着,她来到了木离的房间,没错,笛声正是从此处传来。
花影慢慢打开门,只见木离手持笛子,缓缓吹着 而桌子上,地上都是酒壶。她好像喝醉了 虽然醉了,笛声倒还是那样平稳,仿佛这世界的纷纷扰扰都无法影响她。木离听见花影进门的声音,抬起迷离双眼,停下了吹奏。
“这么晚,你来这里干嘛?”木离看起来有些恍惚, 看这样子醉的并不深,至少还能看出花影是个人。
“你也知道这么晚,那你还在这里吹笛子,扰我美梦。”花影语气略显抱怨。
“我……我只是在想一个人……。”木离双颊泛红,嘴里嘟嘟囔囔说着。
花影听到这,立马来了兴趣道:“想一个人?是哪个男人啊?”
木离听到后,有点微微一愣,随后才笑道:“反正不是你。”
“不是我才正常,是我的话就要出大事了。”花影觉得不甚好笑,一个女人想另一个女人,自己可是罪过了。
“好了,别喝了,你该睡觉了。”花影慢慢的扶起她,将她扶至床榻,让她躺下,并且给她盖上了被子,便准备离开。
不想木离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喃喃道:“她怎么都不来梦里看看我啊,你说她是不是在怪我,师父说她不来我梦里,是因为她没有忘记我,你说是真的吗?”
花影见状有点疑惑的问:“你说的是谁?”
却不想木离却又昏昏睡去,没有回应她。花影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扒下她的手 ,回头看见她的脸,只见眼睛周围通红,一片火红里,还残留着热泪,就像红色的蜡烛流淌着烛泪一般。
花影慢慢蹲下来在她床边为她拂去眼泪嘴里喃喃的说着:“她好像很难过。”
花影心中竟有点心疼她,随后又自嘲般笑了笑觉得还是先心疼心疼自己吧,毕竟自己才是深陷沼泽地的那个。
这喜欢乱心疼人的毛病可得改改,改改改。
次日清晨,花影还是如期来到花满楼。只见木离一袭白衣 ,就像一缕白烟在风中飘扬,清冷而疏离。木离弹奏着她教给自己的曲目,明明是一个曲子,她弹起来就像施了法一样,听着听着就好像入了冬。
花影总觉得今天的木离很不一样,就好像在祭奠着什么人一样,没有纸钱,没有蜡烛,没有墓碑,甚至没有很多人,看起来却庄重盛大。
花影觉得自己怎么能这样想呢,这不是在咒人家吗?于是很快的从这种思绪中抽离。
木离感知到花影的到来,却并没有停下弹奏,反而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就像瀑布从高处往下泻落,好似宣泄着某种情绪一般。
随后才头也不抬的对花影说:“桌上有一瓶药膏,你自己想办法让他服下,虽然他很谨慎,但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花影点了点头,心想着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看木离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拿了药膏便准备离开。
不料木离却叫住她:“那个人明天便会来到这里,行动可以开始了,你一定要想方设法取得他的信任。”
“我会的,你到时候会救我离开这吧?赔本生意我可不想做?”
木离嗤笑了一下:“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我说你能活着离开这你就能离开,我从不许无法兑现的承诺。”
花影心想觉得与其一辈子待在这,还不如赌一把,横竖都好不了了,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