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一闪想要躲开,结果被他手臂圈住脖子勾了回来。
顾迎清一手拿着球拍,一手去抠他手臂,还要慌忙转身去看周围有没有人在看。
程越生笑得玩味:“你慌什么?这难道不是你喜欢的偷偷摸摸?你最好现在就开始习惯,毕竟要偷偷摸摸一辈子。”
顾迎清被他半挟着往前走,没好气说:“你别忘了重新跟你在一起的前提是我决定原谅你……”
“我怎么觉得你已经做了决定?”程越生在她耳边压低嗓音,用比寻常更快的语速说,“你说要给你时间,可现在还没到时间,你就已经决定,只要许安融签合同,你就要跟她手拉手在来宾面前承认死鬼赵南川是你亡夫了!”
他越说越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然后,在最后一刻爆发。
“顾迎清,你又耍我。”
程越生抬起握网球拍的那只手将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看着他。
手柄上缠着的手胶磨擦着她的脸颊,他的呼吸都透着隐忍的愠怒,那股透着暧昧的压迫感无人能及。
顾迎清反驳:“我当时说以那天为界,可我从没说过你和许安融之间我必须选其一。”
程越生气得不行,松开她,拉过旁边装满绿色小球的推车,先抛了个球挥拍打出去,球划出一道弧线,远远消失在绿丛中。
程越生望着远处静了静,说:“很多事你为什么非要自已上?”
顾迎清怔了下,“什么意思?”
程越生走近了些,垂眸看她:“你投的几个画展,加上最近见的那些策展人,背后都有同一家艺术公司参与运作,你说这是不是巧合?”
顾迎清知道保镖一直在跟他汇报她的行踪,见了什么人。
她知道瞒不了。
既然如此……
顾迎清直截了当地问他:“那你为什么给我资料的时候,要故意剔除和‘传·艺’有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