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都比较晚,她已经逐渐发现,有他在她大概率会睡得比较好。
这段时间避孕套消耗速度快了很多,两人共处不是上床也要厮磨一番,顾迎清不确定是他这个人给他安全感,还是做爱让人放松。
有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依赖逐渐加重,会有些害怕。
尤其是当她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的时候,她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空落。
顾迎清回了老家,周六傍晚黑云压空,看起来要下暴雨。
她想到自己的画,心道时机真是好,留在养老院,拿了把大遮阳伞支在荷塘一岸的田边,蹲在伞下看夜里下大雨时的荷塘,还打着电筒录了段视频。
顾迎清还是没有去画展,但是金玉吟去了。
傍晚回去的路上,金玉吟就兴冲冲打电话跟她说:“我认识的一个艺术品顾问说有个收藏家想买你的画!”
一位金玉吟他们美术馆长期合作的艺术品顾问今日和认识的两位收藏家去了画展,走到中国画展区,想起金玉吟说的画,就顺带留意了一下。
有个收藏家在画前驻足许久,顾问看他好像感兴趣,就趁机跟人介绍,说这是一位年轻新人画家的画。
那收藏家说:“新人?看着不像。风格飘逸老练,笔力传达厚重又不失婉约,看山体顶端隐藏在云雾的部分和往下过度的处理,还有那个牧羊人半掩在雾里,帽子和衣服的细节很妙,不像是新人能做到的。画画的是男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