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跟她是不可能了,有些话是场面话,有些事,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顾迎清猛然看向他,眼神都用了力。
她觉得心中有什么在轰然作响,许多感受像一条条线,胡乱纠缠在一起。
一时伤感一时茫然,闷钝过后又是一种豁然开朗的兴奋,可随之又是察觉到他背后用意的沉重。
这一切像拨不开的迷雾围绕着她,她怔了会儿,只能乱糟糟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说过的话吗?”
程越生一愣,随即又恢复常态,语气淡然:“我是喝醉,不是断片。”说完戏谑地看着她,“不像有的人,喝酒喝到胡乱编造事实。”
顾迎清才没空去管自己喝醉那些事,按捺住心绪追问:“那你说你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难道沈……”
程越生蓦然打断:“不关你的事。”
他神情骤然浮起一抹狠色,眼神漆黑冷邃,像化不开的浓墨,墨还结成了冰。
顾迎清一滞。
程越生心下一软,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跟你无关的事不需要多打听,对你没好处。”
也许是到了山脚下,旁侧有山体遮挡,不如山顶视线开阔,夜色好像在短短时间内就已经浓得化不开。
顾迎清岔开话题,担心地问:“许总娘家是州港的,今天沈纾纭他爸见了我,会不会传到许总那里?”
程越生说:“沈进友不知道你跟赵家的关系。”
沈进友跟赵家有仇,沈纾纭连喜欢赵南川的事都不敢跟家里说,自然也不敢跟沈进友说顾迎清是谁。
他从沈进友话里也能听出他还被瞒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