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秀速成地教了一下纪芯。
“欲速则不达,这玩意儿要多耍。”
纪芯点头,“不好意思,我确实有点不得要领。”
“没关系,你学得挺好的,刚才阳熠还说你蠢,看来是他眼光有问题。”
钟毓秀能这样说话阳熠,地位一定不低的。
纪芯于是放开来说:“没办法,他自带光芒,凡夫俗子进不了他的眼很正常。”
纪芯灿然一笑,“我突然发现有一种职业很适合他,既耍帅也能赚钱。”
钟毓秀来兴趣了。“什么职业?”
“最近不是流行男模餐厅吗?他去一定是头牌。还有,你朋友江先生,这种款式也是很受欢迎的。”
两个女孩子会心一笑。
阳熠和江上突然出现在身边,阳熠作势要敲打纪芯的头。“你又在胡说什么?”
纪芯捂住头顶,“阳先生,我开玩笑的,您不要当真。”
其余两人都笑了。
“你是不是想死,现在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伺候不好我,让我不开心,我不会让你好过。”
伺候?
钟毓秀疑惑,“你俩什么关系?”
纪芯腹诽他:请你不要用这样敏感的字眼,行吗?
稍作调整之后,就开始了正式的对战。
赛车规定不能坐人,但是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也就只是玩玩,不用太过拘谨在规则上。纪芯想敷衍了事,两男对两女,但是两个男人不愿意呀。
主要是某人的目的性太强了,搁他这里,他就是规矩。
纪芯被安排跟阳熠一组,她立刻反驳, “您不是说我要赢了您,毁约的事情才算完结吗?我们编排在一组,我就赢不了您了。”
“你跟我一组把他们赢了,我就撤销起诉。”
纪芯只能认栽了,腹诽:行吧,您是大佬,您说啥都正确。
“只要赢了,我还给你加工资。”
明明今日还怕丢了饭碗,但是阳熠却一直要加她工资。
纪芯嘀咕:“别呀,不要这么随意,我会心痛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好吗?”
纪芯被安置在阳熠的身后,车身的设计比盛君见那辆更加贴合,他精壮的背脊完全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另一台车,驾驶员是钟毓秀,风度翩翩,江上畏畏缩缩地坐在后座。
江上抱怨她,“不是我说你,女孩子为什么非要做这么危险的运动呢?”
“难道像你一样,男人留着长辫子,扭来扭去当散步是运动?”
钟毓秀载着江上,“抱紧一点,不然像上次一样摔飞你,你不要哭。”
“抱你我真的觉得好……”江上有点嫌弃。
“要不你来开,换我抱你,我不膈应,男人大丈夫一副娘娘腔的样子,真是倒胃口。”
“有你说话这么难听的吗?我也能骑,我只是没你快而已。”
“你知道就好,闭嘴!”
……
江上跟钟毓秀,瑕瑜互见,神仙配对,倒是相得益彰。
钟毓秀全神贯注,肌肉紧绷,相对而言阳熠就泰然自若许多。
工作人员在检查车子,阳熠则亲自再次帮纪芯检查装备的安全。
哨声鸣动,阳熠和钟毓秀猛踩一脚油门,两人像一道虚影一道光影,犹如脱缰之野马飞速向前冲。剧烈的咆哮,响彻而过,风驰电掣。
曲线转弯很急,漂移轮胎冒烟,侧滑轮子发出刺耳声音,引擎发出的轰鸣声令整个赛场此起彼伏。
阳熠凝神专注,一起一落,稳稳当当,矫健身轻如燕。
这些对阳熠来说都是小意思,他不单参加过封闭的赛道,还参加过最危险公路机车赛,全程有超百个弯道,穿过市区街道,山路,沿海公路,大角度坡道,路况异常复杂。
景色退后,飞速掠过,人抓不住的风,风也留不住人。
赛程过半的时候,江上和钟毓秀落后,眼看着赢是没希望了,两人默契地耍赖,侧身倾斜,急踩油门,两人差点就抛在地上了。
纪芯着急,害怕她俩倒地受伤,拉扯着阳熠,示意他关注,但他纹丝不动,依然心无旁骛向前奔。
瞧见阳熠不为所动,钟毓秀索性不装了,改为明目张胆地撞击,但阳熠皆是巧妙地闪躲开了。
纪芯算是明白了,他们为了赢,无所不用其极。
最终,阳熠还是轻松地赢了他们。下车阳熠第一句就是嘲笑纪芯,“黄毛丫头,涉世未深。”
纪芯敢怒不敢言,说得她跟阳暖一般的年智。
钟毓秀和江上两人是争吵地下车,相互推搡着责任,都骂对方是猪队友,会输也只是因为队友愚蠢之过。
钟毓秀抱怨阳熠,“要赢你一次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