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芯不知要从何解释起,她对阳暖如此真挚,莫不过是在小人儿身上觅得自己小时候的影子,她想好好保护阳暖,就似重来一次,保护曾经的自己。
纪芯五味杂陈,各种滋味翻涌而至。
她从没想过在阳熠跟前哭,内心十分抗拒,但是身体机能却控制不住。
眼泪终究是失控了,犹如扯掉线的珍珠项链,嘀嗒地掉到地毯上。
阳熠有一秒的讶然,毫不温柔地扳起她的脸,泪珠夺眶而出,扑簌簌地往下滴。
阳熠气急败坏,一副嫌弃到不行的臭脸。“你哭了?”
纪芯抽泣中都要腾点愕然的情绪,一脸疑惑地瞪住他。
大哥,如果这样都不是哭了?难道我是有病?泪腺堵塞?
阳熠像是说服自己一般,又问了一句:“真的哭了?”
吴际就是没骂错他,钢铁大直男。
直到捏住她一张脸的手触碰到温热的液体,他总算承认一个事实。“你哭什么?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纪芯都觉得自己矫情了。她胡乱地抹着自己的脸颊,努力地控制情绪。
阳熠目光如炬地盯住近在咫尺的女人,不动声色地哭泣,竟然有些惹人怜爱。
啧,瞧见她的眼泪,他除了心烦,竟然还想伸手去帮她擦拭。
阳熠比她高大概二十公分,视线从她的脸移开,不经意扫到了她的前襟,便无法再挪开了。
她来的时候太赶,轻薄的外套一边勾到内搭里面,锁骨以下露出一片凝脂雪肌。
她里面穿得是什么鬼?蕾丝吊带睡裙?阳熠可以断定她这袭裙子以下是真空的。
纪芯的睡裙是带有垫子的,不需要另外再打底,是一次做模特儿,供应商赠送的。毕竟算是私人衣物,也不好再销售出去。
纪芯一个人住,平常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阳熠还发现她是穿了拖鞋而来,双脚细嫩而白净,小巧均称,脚趾头像嫩藕似的。
阳熠再一次确定她身段好,肆意地眯着眼盯住她的前面。他清楚记得,上次她约吴际吃饭,也是大片地露。呵呵,之前还包得像个快递一样严实,最近开始越穿越少。这个女人,狐狸尾巴藏不住,显露出来了。
刚才看她哭得乱七八糟,还同情她来着。
阳熠突然一手扯开她的外衣,露出里面的吊带睡裙,景致更是惹人遐想。
纪芯措不及防,低喊了一声,立刻止住了哭,双手交叉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她这样一挤,阳熠更加傻眼,自己像个黄毛小子般被她勾魂夺魄。
阳熠恶声恶气道:“大半夜你穿这个在外面逛来逛去什么意图?迫不及待想勾搭我?你会不会太猴急了点,这里是医院,我女儿还躺在隔壁的病床上,你觉得我有兴趣跟你玩一下?”
纪芯被骂懵了,难以置信地盯住他。斥责她没照顾好宝贝她承认,诬陷她有贼心,她不承认!
纪芯反驳他,“我穿这件衣服,只出现在您的面前吗?我打车来司机是男的,刚才也见过吴际,古管家,还有数不清的保镖。那么多男人,我为什么偏偏要穿给您看。规定每个女人都应该对您有非分之想吗?”
纪芯腹诽:我又没有受虐倾向,为什么要喜欢你找虐?
“我倒觉得吴际的幽默风趣,管家的温煦稳重,保镖的魁梧勇猛都十分不错。”
纪芯的话引燃了阳熠的怒火,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阳熠一把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健壮的体魄贴了上去。她的柔软,他的冷硬,犹如鱼水交融。
纪芯头昏脑胀,直勾勾瞧着他,满脸绯红,四肢发麻。
纪芯定格了许久,才缓过来反抗挣扎,不动还好,她扭了几下身子,便成功勾起某人的反应。
有时,纪芯难免会疑惑,阳熠是双……向人吗?
纪芯越是使劲往后躲,阳熠越是拽着她不放。
“放开我!”纪芯冷声道:“阳先生,我提醒一下您,您是有妻子的人!”
阳熠不以为然,“谁说我有妻子?”
“宝贝的妈妈不是您妻子吗?”
“我跟宝贝的妈妈并没有结婚。”
纪芯嗅到了八卦的因子,是未婚先孕?还是传闻说的只要小的不要大的?坦白说,她观察了一段时间,阳暖长得确实不像阳熠,倒是跟吴际有几分相似……
纪芯试探道:“但是你们有一个女儿,是不争的事实呀。”
阳熠挑了一下剑眉,“我跟她有个女儿关你什么事?”
对呀!关她什么事情,纪芯也不过是扒一下内幕消息而已。
纪芯皮笑肉不笑,“您放开我,就不关我的事了。”只要他大爷别有事无事来挑衅一番,她定会逃避他有多远躲多远的。
阳熠充耳不闻,又凑近了几分,整个脑袋差点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