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曼琪恨不得现在就去阳熠面前卖弄!
她搬出了纪芯,泼妇骂街,信口雌黄,“是纪老师恳请我来的,她已经跟古管家报备过,你们一个两个竟然还敢阻拦我?我的话你们不听,纪老师的话你们不敢不听了吧!我现在就让她告你们状,把你们全部都炒鱿鱼!”
还别说,女佣们真是怂了。
确实是因为纪芯二字在庄园女佣界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前前后后已经有几个女佣因为她的缘由被辞退了。不知不觉,大家潜移默化她是除了阳家父女之外,最不能得罪的人。
冯曼琪顺势恐吓女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开门呀!纪老师千叮万嘱我不能迟到,耽搁了阳小姐的上课时间,你担待得起吗?学琴贵在坚持,一天都不能断。”
女佣们又商量了一会,衡量轻重而后做决定。她们选了一个折中的方法,领着冯曼琪进去找古管家。
冯曼琪目露凶光,好一个纪芯,凭什么她在皓晟庄园尊如贵客,自己却如此狼狈不堪!
女佣让冯曼琪在主楼前等一会,再去寻古管家做定夺。
冯曼琪心想一定要尽快摆脱这些黏人的东西。于是又故技重施说要去洗手间,女佣并没有拦她,一步都跟着。冯曼琪满眼的厌恶,什么东西?当她是犯人吗?!
冯曼琪甩人很有一套,因为是长期在正室的眼皮底下犯案的,既脑子生锈,又胆子生毛。
两三下便支开了女佣。
冯曼琪直奔三楼,蹑手蹑脚地逐个房间找,直到推开一扇虚掩的黄花梨大门,里面装潢奢华,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冯曼琪为之一振,断定这就是阳熠的卧室。
冯曼琪整理了一下自己妆容,收腹挺腰,豪气地双手捞起自己的两团往中间聚拢,沟壑有一手掌那么深。
冯曼琪朝妩媚一笑,朝着小镜子里面的自己打气,便偷偷摸摸跨了进去。
阳熠正在浴室淋浴,警觉外面的动静,灵敏的耳尖猎豹般的触动了一下,来人脚步较轻,应该是女人。
阳熠判定不是庄园的女佣,没有他的颔首,没人敢擅自进来。微眯的眼眸散发着危险,他不喜欢陌生人踏足他的私人空间,洁癖和强迫症双管齐下,有人要爆发,有人要遭殃。
冯曼琪估计上辈子就是一个甘死如饴的家伙,作死当乐趣。不然今生怎么会如此地视死如归呢!袅娜娉婷地站在浴室门前等待“出水芙蓉”。
顷刻,男人推门而出,身上披着黑色浴袍,手上执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冯曼琪的视线刚好落在男人敞开的前襟。
她难以抑制自己高亢的情绪,心脏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双眼冒桃心,垂涎欲滴。
这个男人果然是人间精品的天花板人物。
冯曼琪虽然见过许多出浴图,但从没欣赏过这般高端的精修版。这样的男人,要是能与他共度一晚,猛……男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许是爱慕蒙昧了冯曼琪的眼睛,不然怎么会嗅不到阳熠周身氲氤着寒气。与冯曼琪的欢欣鼓舞截然相反的是,阳熠浑身清肃之气,眉宇间锋不可当,冷眼相对。
阳熠的眼神一开始确实成功劝退了冯曼琪,但很快猪油蒙了心,她的自信又卷土重来。就算此刻胆战心惊,也必定要迎头而上,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搏一搏,搞不好郎情妾意!
冯曼琪颤巍巍却不失娇媚地喊了一声:“二少……”
阳熠扫了她一眼,眼底眸色更加冰封。
冯曼琪见他沉默,继而鼓足勇气讲下去。“二少好,我是冯曼琪,与鸣的首席钢琴老师。之前我也曾经胜任过阳小姐的老师,我与阳小姐一直相处得很好的,只是一个小风波让阳小姐误解了我。我如今是阳小姐的陪练老师,辅助纪芯的。”
冯曼琪说了一段,阳熠问了三个字:“纪芯呢?”
“纪芯今日有私事缠身,来不了,我是来代替她上课的。”
冯曼琪一味地拉踩纪芯,脏水全部往她身上泼,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她。胡诌道:“纪芯这人人品真不咋地,分不了身来上课也不交代好!您有所不知,别看她模样清纯,作风不行!听说是跟男人约会去了,放了阳小姐鸽子,玩忽职守!”
阳熠轻易识破冯曼琪的谎言,纪芯那人表面大大咧咧,却心思细腻,要是不能来上课,古管家一定接到消息。
阳熠优雅地坐到高级沙发上,语气尽是不屑,“与鸣挺牛的,换了老师上课不跟我打声招呼,还陪练老师?买一送一?”
冯曼琪死撑着胡扯。“时间太急,怕耽误了阳小姐的课程,所以还没来不及征求您同意。”
“既然来教琴,不在琴室,跑到我跟前来做什么?”
总不能说自己硬闯的吧!
冯曼琪支支吾吾道:“我在找洗手间……这里太大了,我迷路了。”
阳熠手上的动作缓了一下,冷酷道:“你最好给我证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