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朱成反而眼前一亮,在他看来,郝人就是一张白纸,听了自己的话,到了地方必然会抗拒皇亲国戚的制度,这种情况下等于害了他,不如把他送到边塞,这样,即便出了啥事,山高皇帝远的,也没人管。
接下来的半年多,朱成仔细和郝人说了当前北扒拉特与武林情况,让他深入地了解了武林局势,也让郝人吃红薯吃到了恶心的地步。
一天夜里,朱成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内阁首辅大人吗?”
第二天一大早。
郝人来到食堂里帮忙做饭。
不过,今年的朱成有些心不在焉,仿佛有什么心事。
“老家伙,你这是咋啦?”
朱成摆摆手:“没事没事……”
郝人不信。
“以往你从来没有这样过,没事的时候总会跟我说个不停,今天一句话不说,肯定有事!”
朱成笑了笑说:“你多虑啦!对了,你看,今天给你做的什么菜!”
郝人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竟然是一盘豆腐!
“豆腐!真的是豆腐!”郝人开心地差点流口水:“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还做煎豆腐?”
吃饭的时候,门卫陈亨带着一封信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刚才邮递员送来一封信,给郝人的。”
说罢,将信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郝人拿起信一看。
“哦嚯!是官府的信,朱先生,您帮忙看下吧!”
朱成接到手里打开仔细看了看。
“哦,是调遣信,你的能力得到了肯定,现在让你去黑水村做村长。”
一听是乡村,郝人吃豆腐的心情都没了,将信接到手里仔细瞅了瞅,还真是!
“这……这不完了!”
朱成安慰他说:“郝人,这是官府的决定,谁也没办法,去了那里以后,别忘了我们教你的事。”
郝人噘嘴哼了哼。
“嗯!我知道了,不过,你们两位年纪大了,以后……”
陈亨有些不屑地说:“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我们可是从战火中跑出来的,小子,等你什么时候做了大事,再来担心我们吧!”
朱成放下筷子。
“对了,我房间里还有一双别人送的皮鞋,你临走的时候带上……”
陈亨:“我房间里还有几条火因,你带上,到时候有人为难就打点一下。”
呜……
火车站,郝人哭地稀里哗啦。
“我不想走!”
“小子,让你走赶紧走,磨磨蹭蹭不像个爷们儿!”
“做不出一点像样的功绩就别回来!”
呜……况且况且况且……
两人呆呆地看着火车离去的方向。
“你给的皮鞋呢?”
“他放包里啦……”
十几个小时以后,郝人饿地受不了,拿出馒头吃了起来。
旁边的人有些稀罕地看着他手里的馒头:“咦……还是白面馒头!”
旁边的人差点流出口水。
“就是,咱们平时吃的都是玉米、红薯馒头。”
“是吗?我们这边都吃不上玉米!”
“玉米?那是啥?”
“就是一颗一颗密密麻麻的那个穗,这么大!”
“那不是苞米?”
“胡说!那是玉蜀黍!”
车上的人陷入了纷争,没多久就打了起来,打累了又各自休息。
郝人在旁边目瞪口呆,这都能打起来?
旁边一个人好奇地问了他一句:“你喜欢吃咸豆腐脑还是甜豆腐脑?”
郝人:“……”
“估计是个哑巴!”
“不用搭理他,咱们聊……”
过了一会儿,又打了起来。
郝人:幸亏没说话!
两天两夜,火车终于到站!
郝人背着包下了火车,拿出介绍信递给站里的工作人员。
“请问,黑水村怎么走?”
工作人员指了指某个方向,往那里一直走,走一百多里地就到了!
郝人惊了。
“哦嚯!这么远!有没有公交车?”
工作人员冷笑:“真当是城里呢?滚滚滚!别打扰姑奶奶休息!”
郝人先是前往官府登记。
房间里,负责登记的两个阿姨正在聊天。
郝人:“你们好!”
两人并没有搭理他。
郝人只能大声说了句:“你们好!”
其中一个大婶不耐烦地看着他:“干啥!”
郝人将条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