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爷请你吃过早饭到书房去找他。”丫鬟小桃来到元夕面前,带来了冯父的口讯。
“知道了,下去吧,跟爹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冯家几个主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孩子大了之后,除了初一,十五几乎不在一处吃早饭。
冯家人口算是简单的了,冯家老太太自从老太爷去世后,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不理世事。
冯父还有一个庶弟,已经自立门户,因为不是同一母亲所生,老太爷过世后便很少走动了。
嫡子冯元业今年刚满十二,还跟父母住在一个院子里,平日里除了去学堂读书,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
虽然出身富贵,却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不良嗜好,从不招猫逗狗,仗势欺人。
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家里特意请了有名的画师教他,如今已经颇得几分真传。
至于家里的两位小姐,也请了专人教导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算都小有成就。
元夕吃过早饭,顺着原主的记忆来到书房,冯父正在看账本,冯母在一旁同样看着内宅的账目。
见元夕来了,两人将东西放下,吩咐人去外面守着,没有命令不许靠近。
这阵仗就像要三堂会审一样,也是昨天天色太晚,两人才没有跟女儿计较,今天若是不交代清楚,他们寝食难安呀。
这事不解决迟早是个祸患,尤其昨天那个景公子离开的方式,很难让人相信,他只是一介书生呀。
且昨天究竟是什么人将他打成那样,他们是没看到,当时除了女儿也没见别人,他们就更加担心了。
“你没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屋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冯父先开了口。
“有,不过怕你们不信,所以没有开口。”元夕先打个铺垫,她虽然可以模仿原主,但是瑞王的事要解决,她就不能只是原主。
“什么意思,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信?”冯父两人等着元夕,看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那我可说啦。”元夕示意二人坐稳一点,别一会儿在惊吓过度掉地上了。
“说吧!”在怎么说也不过是为自己深夜出现在那里找找借口,只要她编的合理,他们就相信。
“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们就看看她能说些什么。
“其实是这样的,女儿年幼之时曾经结识一位高人,她看女儿天赋异禀,于是收女儿为徒,教女儿习武。”
元夕正要接着往下编,一旁的冯母一脸担心的来到她面前,将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没发烧呀,怎么满嘴胡话呢?”冯母冲着冯父摇了摇头,示意女儿体温正常。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你们不相信吧。”元夕将冯母的手从额头上拿下去,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倒了杯茶递给了她。
自己坐在了冯母的身边,顺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会儿还有的说呢……
“行,行,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跟你昨天半夜不睡觉跑去后角门有什么关系?”
冯父就跟哄小孩儿一样,敷衍的装作信了的样子。
“你听我接着说呀,自从这个景轩出现在我们身边之后,我就发现他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为了弄清楚他的目的,于是假装对他心生爱慕,试探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假装爱慕?”他们可没看出来……
“对,都是师父教的好,嘿嘿。”元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咦,这茶叶不错,走时候带回去些。
“你这所谓的师父还教你这个?”冯父满脸的怀疑,这听着可比画本子还精彩呀。
“是呀,我师父可厉害了,本来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教我的事情,只是最近她老人家离世了,而且你们是我的爹娘,你们既然问了,我也不想在瞒着你们了。”
元夕说到这,失落的低下了头,冯母见状站起身将她搂在了怀里,无声的安慰着她。
元夕顺势将头埋在了冯母的怀里,是母爱的味道呀……
“你接着说。”冯父可没有冯母好糊弄,这么巧,师父离世了?而且说了这么半天,还没说她为啥半夜在那出现呢。
“说到哪了,对,我假意与他周旋。”
“你私下还见过他?”老父亲一下就抓到了重点,怒目圆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这不重要,我就是想弄清楚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穿到古代,还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唉,闹心……
“这还不重要,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姑娘家,万一被人知道,坏了名声,哪还能找到好婆家?”
冯父气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这个女儿以前知书达礼,端庄优雅,规规矩矩,从来不让人操心。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离经叛道起来,还是他们做父母的太过放任,看来以后一定要严加管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