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我们真的不宜见人,还请陛下体谅。”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好的很,是不宜见人,还是不宜见朕啊,朕还是不是这大汉的皇帝了,要不让给你们做好了。”刘宏怒吼出声,脸红脖子粗的,任谁也看出来刘宏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陛下息怒!臣等不敢!”众臣连忙行礼认错。
“要么你们自己把帷帽摘下来,要么朕让三位神将替你们摘,朕今天倒要看看,诸位究竟怎么个不宜见人法。”刘宏恶狠狠的盯着这些死活不愿意摘帽子的朝臣。
“邓太尉,你身为百官之首,就由你来做这个表率吧。”刘宏直接开始点名。
“这……陛下,臣……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要不等下朝以后,陛下想怎么看,都可以。”邓盛苦着脸干巴巴的解释,真是要老命喽。
刘宏气笑了,你们的脸值钱,朕的脸就不值钱是吧。
皇宫被烧,朕的命都差点丢了,合着朕的狼狈你们看的津津有味,你们的笑话,就得遮着掩着不能见光是吧。
“昨晚有刺客刺杀朕,幸得四神将及时救援,朕才侥幸活了下来,邓太尉觉得这幕后主使应该如何处置。”刘宏岔开话题,说起了刺客的事。
邓盛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掀老夫帽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于是躬身行了一礼,义正言辞道:
“陛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此等逆贼就应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好,太尉说的好啊。”刘宏露出一股莫名的笑意,下一句话直接差点把邓盛送走。
“昨晚刺客被灭杀后,在领头者身上找到一块太尉家里的令牌,所以……”
“来人,把邓太尉拿下,抄家,灭族!”刘宏一声大喝,声音里的森含杀意毫不掩饰。
“哗!”大殿上众臣哗然一片,好家伙,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啊,这邓太尉是自己把自己坑了?
邓盛整个人都傻掉了,老夫派人刺杀陛下,什么时候的事情,老夫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
直到有侍卫进来,准备强行带走邓盛,邓盛才回过神来,急忙喊冤:
“陛下,臣冤枉啊,这是有人在栽赃陷害臣,望陛下明察啊。”
刘宏摆摆手让侍卫退下,笑眯眯的对邓盛道:
“邓太尉要是把帷帽摘了,朕就相信是有人在陷害你。”
“这……”邓盛人都麻了,纠结无比,摘了帽子吧,活着还不如死了,不摘帽子吧,刺杀皇帝的帽子就要扣自己头上,全家都得跟着死。
二选一,一个比一个坑。
“《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刘宏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邓盛听后却是眼睛一亮,对啊,一个人丢人,着实有辱祖宗颜面,死后怕是连祖坟都进不去。
但大家一起丢人,那大哥别笑二哥,五十步别笑百步,半斤八两,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想通其中的关窍,邓盛也做出了选择。
“好,陛下想看,臣岂有再推辞之理,只盼陛下能为臣做主,抓住贼人,还臣一个清白。”
说完,邓盛一把掀开头上的帷帽,让众人能够看清罩着的面容。
静,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刘宏也是目瞪口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只见帷帽下的邓盛,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胡子。
整个脑袋,光溜溜的,锃光瓦亮,如同一颗,剥了皮的……煮鸡蛋!
“邓太尉这造型……还挺……别致啊。”刘宏嘴角抽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邓盛老脸涨的通红,干脆以头抢地,把整个面容深深埋在双臂间,哭诉道:
“陛下,昨日晚间,洛阳惊现剃头狂魔,丧心病狂,私闯民宅,视朝廷律法如无物,犯下滔天大案,凡是戴帷帽的都是受害者,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啊。”
邓盛一番话直接如同捅了马蜂窝。
“邓盛你个老匹夫,老夫可不是受害者。”
“就是,邓太尉,我等可没有被剃头,你别含血喷人。”
……
那些戴着帷帽的大臣,个个义愤填膺,邓盛你个狗娘养的,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本来只要坚持着过了早朝,回家怎么也能粘个假的,先糊弄一阵再说。
结果,全被邓盛这搅屎棍给搅合了。
现在只能联合起来,一口咬定没有被剃头,就算陛下也不能强迫大家摘帽子吧。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他们全是证人,摘了帽子一看便知,如此剃头狂魔,决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否则有朝一日,其他人岂不是也要跟着遭殃。”
邓盛也知道自己孤掌难鸣,直接把那些没被剃头的拉下水,只有千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