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祝月朗神情有些慌乱,衣服皱了大半,钗环也有松动。
祝元煦手中圆木来不及收回,情急之下只能往侧边一扔。
“咚”的一声碰到了桌子,桌上那尊青花瓷一下子倒在了桌上。
咕噜噜滚了几下,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惊醒了所有人。
“姐姐,你怎么半天不开门,父亲和母亲都要担心死了。”
祝南星看到祝月朗的样子,心里爽快极了,看这慌乱的样子,怕是刚一见面,就迫不及待了吧。
“是啊,小姐,老爷和夫人生怕您出什么事。”苏子也在旁边帮腔。
裴氏与祝路铭看到祝月朗这个样子,心中凉了大半,难道月儿她真的与人私通了?
“哎呀,姐姐,你衣服怎么乱成这个样子。”祝南星像是才发现一样惊呼道。
这屋子只有这一扇门,她们紧赶慢赶赶过来,安余生进去没多久,肯定还没来得及出来,定还在屋中。
今天她就要让大家都看看她祝月朗是个什么货色。
凭什么一提起祝家的女儿,大家都只夸她祝月朗,凭什么她从小可以随意进出爹爹书房。
凭什么两位哥哥提起她便是一脸的骄傲。
她偏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祝月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女人。
什么容冠京城,什么文采斐然,从今天过后,全晋阳城提起她祝月朗的就只有跟人私通这一件事。
“啊,没什么,是刚刚睡觉睡皱了。”祝月朗眼神闪躲,又频频往屏风后边看去。
像是在担心什么人。
整个屋子一览无余,除了屏风后面,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而祝月朗的这个动作,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屏风处。
“妹妹,你屋内可有旁人?可有人欺负你?”
祝元煦看到祝月朗这个样子,只以为她被人欺负了,心中的火噌噌往上冒。
“我屋内,没有,没有旁人啊。”
祝月朗看了一眼屏风后,还是坚持说道。
可此时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闷哼。
那声音有些沉闷,粗哑,不像是女子会发出的声音。
且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再仔细看,那屏风后好像有一个高大的身形在晃动。
裴氏和祝路铭面色一变。
南星说的难道是真的?!
“所有下人通通出去,苏子留下,还有,谁要是将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一星半点,休怪我不客气。”
等下人们都出去以后,祝路铭才开口。
“元煦去把门关上。”
房门一闭,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祝月朗身上,有幸灾乐祸,有担忧,有失望,有疑惑。
“父亲为何让下人都出去。”祝月朗觉得气氛不太对便先开了口。
“姐姐,这种事总不好让下人知道吧,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祝南星一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这件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至于瞒着所有人吧。”祝月朗有些羞赧,冲着几人一笑,丝毫没有觉得羞耻的意思。
这一笑让祝路铭更加生气。
“月儿,你虽是女子,但从小跟着你的两位哥哥一起研读《春秋》、《周易》等书籍,我虽没有让你母亲教你《女戒》、《女则》,但《仪礼》你也是熟读成诵,你难道不明白何为错何为对吗。”
祝路铭听见那声不属于女子的闷哼后,没有暴怒,只有失望,满眼的失望。
就算那是南星的心声,他也不愿意相信,不相信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会跟外男私通,可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就像自己精心养大的一株牡丹,将大半的心血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
当她开出绚丽花朵,他骄傲极了。
可有人告诉他,那花朵里面是烂的,是发臭的。
他怎么可能相信,那朵牡丹是他用最好的水米喂大的啊。
当事实呈现在眼前时,愤怒都是轻的,他失望,他怀疑,他想问问自己,是自己的教育方式错了吗。
明明女儿是他的骄傲啊。
“月儿,你自己将事情交待清楚吧,你与他几时认识的,都做了些什么。”祝路铭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五岁。
他想给女儿留着体面,不想用极端的方式逼出答案。
“爹爹你在说什么?我与谁几时认识?”祝月朗皱起了眉。
“月儿!”祝路铭看她还在抵赖,心中更加失望,不仅不认错,还要抵赖。
“月儿,你爹爹将下人全都赶出去,便是保护你的意思,你不用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