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言回到叶府,心头那股不安愈发强烈。她快步穿过回廊,直奔书房而去。
“阿大,丞相府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动作?”叶秋言推开书房的门,语气急促。
阿大从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抬起头,面色凝重:“小姐,属下查到,薛南舟最近与三皇子来往密切,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而且,他还暗中购置了大量烟花爆竹,似乎意图……”
“意图捣乱,对不对?”叶秋言接过阿大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阿大没有说话,但沉重的点头已经说明了一切。
叶秋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秀眉紧蹙。薛南舟,这个纨绔子弟,竟然如此卑鄙,想要在她的大喜之日让她颜面扫地!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真是痴心妄想!”叶秋言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阿大,你马上去办……”
叶秋言俯身在阿大耳边低语了几句,阿大听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小姐,这……”
“照我说的去做,记住,一定要快!”叶秋言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阿大领命而去,叶秋言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盛开的牡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薛南舟,既然你执意要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夜幕降临,靖远王府内灯火通明,下人们来来往往,为第二天的婚礼做着最后的准备。
贺叙棠身着玄色锦袍,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叶府,眼中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柔和。
“王爷,叶小姐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禀报道。
贺叙棠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阿言果然聪明过人,薛南舟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王爷,要不要属下……”暗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贺叙棠抬手阻止了他,“阿言自有分寸,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夜幕降临,靖远王府内灯火通明,然而,在暗处,薛南舟正带着一众手下,鬼鬼祟祟地潜伏在王府外,伺机而动。
“少爷,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一个手下有些胆怯地问道,“靖远王府守卫森严,万一被发现了……”
“怕什么!”薛南舟恶狠狠地说道,“处理叶秋言那个贱人是老爷示意的,就是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后悔莫及!”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随时可能发起致命一击。
“可是……”那名手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薛南舟粗暴地打断了。
“别废话了,按计划行事!”薛南舟低声喝道,眼中满是阴狠之色。
他带着手下,猫着腰,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摸地潜入了王府花园。
“就是这里了,动手!”薛南舟指着花园中央,堆放着大量婚礼用品的地方,恶狠狠地说道。
手下们立刻行动起来,将事先准备好火线,偷偷埋在了花园中央。
薛南舟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叶秋言看到这一切时,那绝望崩溃的表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在叶秋言的预料之中。
“不光如此,我还要出口气,把这些给我砸了,砸个稀巴烂!”薛南舟满脸狰狞,眼中满是疯狂。
"少爷,您看这些东西怎么不太对劲?堂堂皇子结婚,这些用品看起来都破败不堪呢?”其中一个黑衣人不解地看向薛南舟。
“哼,她叶秋言想要用王府的好东西,也配!”薛南舟一脸恶狠狠地说,“叶秋言,这就是你拒绝丞相府的下场,七皇子对你也不过如此!”
薛南舟此刻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五官也因为异常兴奋,变得扭曲起来,他眉毛拧在一起,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给我砸!”
黑衣人一拥而上,对着院中的装饰品就是一顿乱砍乱砸。
“什么人,竟敢擅闯靖远王府!”一声怒喝,王府侍卫闻声赶来,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薛南舟见状,非但不惧,反而仰天大笑:“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靖远王的走狗!告诉你们,明天是叶秋言那个贱人的大喜之日,我要送给她一份惊喜,让她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放肆!”侍卫统领怒喝一声,拔剑冲了上去。
双方顿时战成一团,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就在这时,叶秋言身着鹅黄色浣纱锦衫,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来。
“薛南舟,你好大的胆子!”叶秋言看着满院狼藉,眼中满是怒火。
薛南舟看到叶秋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被疯狂所取代:“叶秋言,你终于肯出来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乖乖跟我走,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否则……”
“否则怎样?”叶秋言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就凭你这些乌合之众,也想在我靖远王府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