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觑着他笑笑没说话。
当她傻是吧,好样的裴宴之。
不止之前骗她,现在也骗她。昨儿皇上的赏赐早进库房去了,一动未动,他也好意思承认!
亏她那么信任他,回头就去查查他到底还有什么瞒着她的!
沈昭月气得不轻,面上还不动神色的笑。
以至于裴宴之看着她那笑越发的觉得阴森。
“娘子,我……”
他想着要不现在还是说了,免得误会越发的大了。
但他没挑个好时候,马车停下来,已然是到沈府了。
沈昭月可没等他说话,径直的下了马车进府。
虽说气,却也没忘他身上有伤,把人扶着些,笑得‘和蔼’。
“夫君是想与我说什么?”
裴宴之看着她,眼见着沈楼过来了,只好摇了摇头。
她生气也好,怨他也好,回府一切都好解决,可若是让这不省心的大舅子小舅子知道了,他这腿怕是保不住了,这事是小,怕的是娘子没了。
他还是回去再和她坦诚,好好的说吧。
沈昭月轻笑一声,没再多问,这会儿沈楼已是到了面前。
“怎么这么慢,等你好一会儿了。”
他等不及都自己出来迎了。
沈昭月觉得稀奇。
“到底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我听到你消息就过来了,已经够快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往屋里去了。
沈楼的表情不太好,看的沈昭月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怕是没什么好事。
“不是我,是大哥。也不知怎的,朝上忽的有人参爹一本,说爹手握重权,目中无人,包庇亲子。”
这话听的沈昭月都笑了。
“这要少了手握重权几个字,我还以为是在说我呢。他们是眼睛瞎了还是就喜欢说黑心话,倒编排其爹来了,也不怕下了地狱没好下场。”
近些年来,她爹在朝中建树有目共睹,多少百姓为之称赞。
之前的天灾沈家出了多少人和力,帮助百姓渐渐恢复,还有百姓生计的问题,她爹苦熬了多少个日夜,才想出了利民,让百姓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
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大晏的盛世有她爹一半的功劳。
这些人怕是又闲的没边了才又开始嚼舌根。
沈昭月冷了脸,沈楼听她骂也没阻止,他心里也不痛快。
往日背地里说就说了不算什么大事,可把这事拿到朝堂上去说便过分了,还牵扯大哥进去。
思及此,沈昭月也冷静下来。
“兄长出什么事情了?”
说半天也没说正事上,人都已经到前厅了,贺星剑在厅前跪着,她爹娘坐在上面,脸色很不好看,他爹气得脸色都涨红。
沈昭月瞧这情形觉得事情大条,也不敢嬉皮笑脸的,看了眼身侧的裴宴之,让他乖乖去坐着,她则往她爹娘那靠近些。
还没走近呢,沈首辅就气呼呼的看向沈楼。
“你把她叫回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
沈昭月撇嘴,一副伤心的模样。
“爹说这话可就太伤我心了,好像我回来就给您添乱一样。”
她说着,走到贺星剑身旁,要把人拉起来,没拉动。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让人跪着呢,我们家可没这家风。您以前可是和娘保证过的,不把气往我们身上撒的。”
沈昭月没做错事,理直气壮,更何况一旁还坐在裴宴之,她更是胆大了。
听她说起这事,沈首辅的脸色顿了一下。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事,在朝堂上受了气,实在是太憋屈了,恰逢那时沈昭月和沈楼调皮,上蹿下跳的,没半点姑娘家的样子,气得沈首辅动手打了一顿。
因为这事,沈夫人差点要与沈首辅和离,后来真是写了保证,朝堂上受的气不会带回来才和好的。
气愤乃人之常情,更何况朝堂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好地方。
沈夫人理解归理解,但也是心疼孩子。
眼下沈昭月瞧见她娘坐在那纹风不动,连吭声都没吭声,心里更沉。
怕是今儿这事打发不好收场了,她索性也就不去拉贺星剑,坐在了裴宴之的身侧。
“兄长究竟做了何事?要打要罚总该问个清楚的,也不能旁人三言两语的便把人定罪了不是。我虽是嫁出去了,可也是沈家的人,该知道的定要知道,瞒我也是没用的。”
她正了神色,倒也有几分世子夫人的样子。
沈首辅虽呵斥沈楼叫她回来,却也只是不想她为此烦心,倒也没有瞒着她的意思,既然人已经回来了,那自然也是该知晓的。
“你让他自己说他做了什么好事。虽你不是在我们身前养大的,我们对你有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