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容不断地让人去打探消息,整个人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
她们明明都安排好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怎么前脚刚走,后脚孔珊珊便被抓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有裴宴之,这刚出的命案怎么就那么快到了他的手上,这对沈昭月来说,那不是跟进了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那她们筹谋的还有什么用,事情不会被发现吧?
一连串的问号在段婉容的脑海里,派出去打听的人一波又一波,可传回来的消息就没几个有用的。
还不等她打听个所以然来,大理寺的人已然上门,为首的不是裴宴之还能是谁!
见着人,她心里直突突,面上还要强装镇定。
“婚期将近,云英待嫁。小裴大人就这么贸然带人来我府上不合适吧?”
裴宴之单手背后,面上是一贯的笑意。
“合不合适得看段姑娘昨日去了何处。”
他抬起手,双指轻点。
“带走。”
闻声,段婉容心头骤然惊起。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去何处还要向你禀报吗?!”
“本官对段姑娘去了何处没兴趣,只不过昨日酒楼发生一件命案,被烧死之人正是与段姑娘交好的文成伯府的姑娘宋佳雪,而有嫌疑的明安郡主,声称昨日与段姑娘同在一处。本官依法询问,段姑娘若有异议大可去告御状。”
裴宴之神色不变,若有所思的看段婉容一眼,当即不再啰嗦的把人带走。
然段婉容心中却起惊涛巨浪。
孔珊珊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有嫌疑,便要拉她下水吗?!
段婉容神色模辩,对上裴宴之的目光心神一凛。
她作惊恐状,随即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怎么会这样!我……我跟你去说明白便是。”
惺惺作态,看着便不像。
裴宴之倒也没拆穿,领头离去。
段婉容几乎是被迫的跟在裴宴之后头离去,待到了正堂之上,见到了文成伯府的人,见到了沈昭月,却不见孔珊珊,她心中更惊。
孔珊珊乃当朝长公主嫡女,背靠长公主,若想反咬她一口,易如反掌,她需得先发制人!
此事虽是裴宴之经手,但主审的却不是他。
毕竟沈昭月还被扣着,不论为何,他都要避让。
台下人哪个都身份不凡,主审官本还以为这事要难上多日没个结果,谁知这事情一开头便如流水一般顺畅。
段婉容听到在场遗留的证据是长公主府的令牌,便心知这事情不对了。
昨日她与孔珊珊皆是出现在酒楼,众目难改,孔珊珊要是说事情是她所为,她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思及此,段婉容当机立断的讲明事情缘由。
“昨日宋佳雪约我叙旧,恰逢路上遇见了明安郡主,便一块过去,后来……后来便发生了一些口角。我走的时候二人也都还好好的,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
既没说明白却又把嫌疑指向了孔珊珊。
沈昭月好整以暇的看着,微微侧首看向刚刚进来的孔珊珊,眉眼上扬。
被关这一日,孔珊珊自然是什么都没说,等着长公主的人来带她出去,也等着段婉容来给她证明清白。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算计从段婉容的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她蓄意杀人!
孔珊珊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疾步过去,狠狠的甩了段婉容一巴掌。
“你个贱人胡说什么!分明是沈昭月设计陷害!与你我有何关系!”
孔珊珊怒归怒,却也知眼前的情况对她不利,试探用这巴掌打醒段婉容。
人是她们两个一起杀的,真要攀咬起来,得利的只有沈昭月!
这个蠢货,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昭月抬眸浅笑。
“明安郡主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我既未见过宋姑娘,也与她无冤无仇,与你二人,那也是你们来得罪我,何来我设计陷害之说?你当我是那种设计陷害还把自己搭进去的蠢货?
本郡主从不低看旁人,自然也不低看自己。这等蠢东西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沈昭月拐着弯的骂人,眼瞧着孔珊珊像是要气炸了一般,怒目圆瞪,脸颊红到充血。
孔珊珊脑袋都嗡嗡的,全是充斥着沈昭月的那句蠢东西。
“闭嘴!你闭嘴!”
一日未睡,一直被逼问,孔珊珊几乎要疯魔。
若非一旁的衙役把她钳制住,她怕是早就冲向了沈昭月。
段婉容看着她这不对劲的情况,本心生犹豫的心当即沉了下来,没再左顾而又言它,直指孔珊珊。
“救命!大人救命!”
“是郡主!是郡主杀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