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可不知宫里后来发生的事情,回去了就把那盆花给了她二哥,让她二哥去查。
沈楼摆着臭脸。
“不去。用着我的时候倒是想起我了,早上用完膳就溜,也没见你来看看我。你个小丫头,没良心的。”
用完膳,沈楼就一直在房里休息,刚醒就被沈昭月拉过来做事,脸色更不好了。
尤其是他在听闻沈昭月进宫后,还是带着点心去的。
“你都多久没进宫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沈昭月你可给我悠着点。”
沈楼眼下都顾不得生气不生气的问题了,他心里委实是有些慌。
怎么看都觉得沈昭月在憋什么大事。
赵大人家的姑娘她都不同赵大人打声招呼,说毁了名声就毁了名声,眼下上京的人全都八卦着其去尼姑庵的事情,好在知晓那事的人,他都给按下了,名声勉强能保住。
也是奇了怪了,这出了这么大的事,赵大人连吭声都不吭声的,竟也没找上门来。
沈昭月看着沈楼胡思乱想也不阻止,只眨巴着眼睛,无辜的开口。
“我就是看望看望皇上,哪有想做什么。这花就是皇上给的,但我瞧着好像有点不太对,万一有毒什么的,放我屋里那我不惨了。二哥你见多识广,先放你屋里,你找人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我再摆院子里便是,皇上赏赐的也不能随便丢。”
“你怕毒,我就不怕?”沈楼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动作倒是利索的把花给收了下来,还离她远些,生怕这么会儿就真的会毒害她一样。
沈昭月抿唇轻笑,心里自然知道二哥的好。
她看着那花,神色渐渐沉下来。
不怪她疑神疑鬼。
前世皇上的身子一直很好,亦如她今日见到的这般,后来是突发疾病这才无力回天早早离世,以至于后来朝堂内乱,皇子争斗,最后新帝登基。
这花看着像是不知名的野草,但却像极了苏祈安给她喂的毒舌兰。
前世沈家落难,苏祈安想让她听话,便给她吃了毒舌兰,其毒性极强。
起初是没什么感觉的,但你知道这毒在你身体里,会怕,会惶恐,会不断地去想它什么时候发作,会怎样的疼。
恐惧和慌乱一点点的增加,当疼痛来临时,也不会痛的立刻要人命,而是从一点点的头疼到后来的头疼欲裂,似有千万根针在扎,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只想立刻去死。
这毒舌兰上京是没有的,乃是西域那边的毒草,到这边能活过来,也许专人养殖,前世苏祈安登上高位,追捧他的人不知几何,也不知是谁送给他的。
而眼下,这花要真是毒舌兰,便代表着早有人盯上了皇上,要慢慢折磨其死亡,再一举达到目的,更甚者则是通敌叛国。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小事情,沈昭月真怕沈楼不靠谱,故而又认真的同他说一遍。
“什么事情你都大包大揽,你得有几个手。”沈楼刺她一句,眼中却可见心疼。
“所以这才要二哥帮我啊,我做的点心还有,你让人去厨房拿,我先去找兄长,二哥若无事的时候,带兄长出去转一转。”
说罢,沈昭月已然是往外走。
惹得沈楼又不高兴的喊她两声,等人走了,倒是马不停蹄的让小厮赶紧去厨房取沈昭月做的点心。
而此刻沈昭月去找贺星剑扑了个空。
问了人也不知道去哪,她遂没再问。
眼下吴家的婚事还没解除,但流言已经不站在吴家那边,若吴家坚决不肯,便只有去府衙。
沈昭月手里捏着让宝芝打探来的消息,最后写了封信给吴家。
这是她留给吴家最后的体面,吴家若是还不知趣看上了沈家大公子的身份,还要来招惹她兄长,那便休怪她撕了那层脸皮。
之后几日沈昭月又进宫几趟,丝毫不提那野花的事情。
也是今日恰巧,沈昭月到的时候,皇上正在批外官送上来的奏折,提起了裴宴之。
“他倒是比小时候还要聪明些,成了亲也稳重不少,若早知如此,朕倒是要早早的为你二人赐婚。”
乍然听到裴宴之的消息,沈昭月还有些发愣,很快就回过神来,温和一笑。
“有皇上这句话可比什么都管用,昭月也是托了您的福。”说罢,她神色略有低落,很快又收敛起来,颇为天真的开口。
“他出去至今都还没给我写过信呢。皇上可知他眼下还安好?索性眼下无事,昭月待在上京也闷得慌,不若皇上准许我去寻寻他?”
“你怎不说把人惹恼了,一声不吭的就跑去蒲城,他死乞白赖的担心你的安全非要追过去,如今你倒好,也要跟着去,依朕看啊,你们还不如省些力气,让他回来就是了。”
皇上这是随口说的话,偏沈昭月较真起来,就要当真。
“还是皇上对昭月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