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但她心里对此并无不适。
既然拉扯不断,那就安然相处,凡人的百年真是弹指一挥间。
“宛宛?真好听,是谁取的?” 鹤年揣摩着“宛宛”二字,提问道。
碧蘅面色犹豫,“是…”
男人顿时反应过来,“抱歉,我…” 他以为是阿蘅过世的双亲取的。
碧蘅见男人好像误会了,也没解释。
“宛宛”,“宛宛”,男人口中继续念叨。阿蘅把她的小名都告诉了他,是不是意味着阿蘅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了呢?
鹤年越脑补越兴奋,在碧蘅身边出其不意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男人还在心里偷着乐,正经过的三人恰巧看到这一幕。
走在最左边的男子一身藏蓝色锦衣,突然奔走而来。
男子激动地想伸手抓住碧蘅的手臂,鹤年眼神危险地挡在她面前。
碧蘅和鹤年一瞧,是许嘉!
许嘉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女子,“阿蘅姑娘,是你!我找—”
鹤年疾速打断了他,“这是我夫人。不要再来打搅她。”
许嘉不予理会,“阿蘅姑娘,我找你好久了,你究竟—”
话再次被打断,鹤年直言,“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鹤年将碧蘅护在身后,她刚要有什么动作,他就搂住她的细腰,大掌放在腰际。
见此,许嘉的眼皮子沉下来。
另外一男一女靠近,男的赶紧介绍道,“长亭,这是嘉王殿下。”
鹤年早就看到了季明远,和他身边的表妹赵嫣然。
嘉王?鹤年暗思,许嘉竟是嘉王?
出于君臣之礼,鹤年也只是敷衍地行了个礼,“见过嘉王。” 谁叫许嘉对阿蘅,不,他该叫她的小名,对宛宛有觊觎之心呢?
许嘉自是看出鹤年的应付,这才发觉为何他之前就觉得鹤年的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原来鹤年就是前些年一直镇守边城的将领,在朝中也是赫赫有名。
不过,许嘉一开始并不知道鹤年的身份,也是因为他自己不常过问朝堂之事,而是游走在山水之间做个清闲王爷。
“原来是鹤将军,久仰!” 许嘉配合了一下场面。
鹤年也稍作客气地回应。
两人之间的不情愿在场的几人都看得出来。
一旁,季明远打圆场道,“嘉王不如和我们一起去佛堂上炷香?” 他这个“我们” 显然包括鹤年和碧蘅。再说,他也想知道长亭和嘉王之间发生了什么。
话音一落,鹤年揽着碧蘅就走了。
他们一离开,嘉王也打道回府了。
余下的季明远和赵嫣然留在原地。
赵嫣然盯着碧蘅远去的纤细身影,暗自感叹世间还有如此美人,容若桃李,温娴静柔。她以为自己在京中算得是上等姿色,没想到在鹤将军的夫人面前竟也被衬得平平无奇。
季明远觉察到表妹的恍惚,“你不会还念着长亭吧?”
回过神,赵嫣然否认道,“没有。只是鹤将军的夫人的确是难得的姝色。”
季明远心想,何止是难得啊?长亭也太走运了,估计上辈子烧了高香,能娶到如此仙色大美人!
随后,他们表兄妹俩就去上香拜佛了。
华安寺建在半山腰,出了寺庙门口,就是下山的长阶。
来的时候,碧蘅是自己爬上来的。不过回去时,是鹤年背着她下山。
鹤年担心宛宛明日腿部酸疼,于是坚持要背着她。
牢牢锢住女子的腿弯儿,鹤年轻轻松松迈下层层台阶。
清晰感受到背上的柔软,鹤年耳根红得滴血。
背上的碧蘅注意到了,腾出一只环着男人脖颈的手,摸了一下他的耳垂,“你这里好红啊。”
男人手一松,继而又握紧。
鹤年深吸了一口气,“宛宛,别乱动,小心摔下来。”
“宛宛?” 碧蘅重复了一遍。
“以后我就叫你的小名,宛宛。”
碧蘅未答话,两人安静地下了山。
嘉王府。
许嘉回来之后便差人去打听了鹤年。
待打探的小厮说明情况,许嘉才知鹤年已成亲了大半年。成亲的日子和之前阿蘅姑娘不见的时候差不多是吻合的。
但是,鹤年和阿蘅姑娘怎么成亲的?难道阿蘅姑娘同意了?可是她不是说不喜欢鹤年吗?
许嘉的脑里一团浆糊。
这是不是说明他和阿蘅姑娘真的无缘无份?许嘉苦笑。
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就要无疾而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