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见到这一幕俱是一惊,单膝跪地向方落月请安。
方落月摆摆手让他们起来:“你们刚才说镇国侯和齐将军外出剿匪?”
一个士兵点头,将最近城外流匪伤人的事说了。
方落月掐指一算,心底暗道一声不好,当即回国师府拿了些东西准备出城,再返回城门时,却见守城士兵换了两个陌生面孔,拦着不让她出城。
“国师大人,城外不太平,流匪杀人不眨眼,陛下为确保众人安全,不许任何人擅自离京。”
方落月还没发话,身后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是凤清身边的侍卫:“国师大人,太后娘娘突然头疼晕倒,请您进宫看一眼。”
方落月快速掐指,垂眼道:“我算过了,太后娘娘没有大碍,让太医去看看就行,我有急事出城,让开。”
最后一句话是对两个守城士兵说的,那俩人巍然不动,只重复道:“现在城外不太平,陛下为保众人平安,不许任何人擅自离城。”
“我有急事,回来再向陛下请示,不会让你们担责任的。”方落月催马上前。
两个士兵亮出长刀拦路,方落月胯下马儿受惊,差点将她掀下马背。
方落月攥紧缰绳稳住身形的同时,扫见两个士兵刀鞘挂着刻有凤凰的玉佩,包括身后侍卫同样如此。
她在长公主府的侍女身上见过如出一辙的玉佩,不动声色敛眸后退。
暗处忽然窜出一群黑衣蒙面的人,二话不说提刀砍向士兵。
那士兵挥刀抵挡,喊了一声:“杀!”
四面八方又涌出一伙人,拿着武器和蒙面人厮杀在一块,包括方落月身后的侍卫。
场面一时陷入混乱,也无人再看守城门,方落月和蒙面人为首的女子对视一眼,轻轻点头策马出城。
她一过城门,蒙面人就扔出烟雾弹,训练有素的撤退,像一阵风似的来影无踪。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内,凤清刚饮下轻颜观送来的符水,歇在贵妃榻上听手下人禀报。
“凤隐军死了三十多个兄弟,那群蒙面人只伤了不到五个,看他们的招数像是玄刹教的人。”
凤清两指揉着太阳穴,懒懒睁眼:“玄刹教不是听陆程光号令吗?他和云妃倒台,墨家两兄妹也相继被捕丧命,怎么会帮方落月做事?”
“个中情况属下也不知。”一侍卫跪在地上回话。
凤清下了贵妃榻,走到供奉三清的神像前,取了香点燃,举过头顶弯腰拜了三下道:“看来这个方落月不能留了。”
侍卫跟在身后问:“您想怎么做?”
凤清将香插进香炉,淡然垂眸:“本宫听说侯府有个姓苏的女人,自称是空颜道长的孙女,你想办法联系上她,看她是不是个机灵可用的人。”
“另外本宫也该去看看我那个没用的侄儿了。”
“您要去七皇子府吗?属下帮您备轿。”
凤清淡淡点头,坐上了软轿。
到了七皇子府有侍卫阻拦,凤清直接挥手,让手下人踹开侍卫进了府。
姜鸿浑浑噩噩间,见一抹鲜红闯入视线,呆滞抬头,愣在原地:“凤清……姑姑。”
凤清一改冷淡温和模样,将姜鸿拥入怀中心疼落泪:“姑姑不过离京五年,是谁将我们意气风发的鸿儿弄成这副模样的?”
“姑姑!”姜鸿落魄至此,尝尽了人情冷暖,忍不住泪流满面。
凤清慈爱的替他抹去眼泪:“鸿儿,告诉姑姑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是方落月和齐骁寒!前者骗我感情,后者断我双腿,姑姑,你帮我杀了他们!”姜鸿眼中闪烁着噬入骨髓的憎恨。
凤清抚摸着他的额头,语气温柔:“我的傻侄子,姑姑当然会助你一臂之力,可你当真只是被骗了感情断了双腿这么简单吗?”
姜鸿茫然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你以为你母妃是怎么在宫中暴毙的,舅舅是怎么倒台的?”
姜鸿眼中闪过愕然:“姑姑,我母妃难道不是病死,是方落月害死的吗?”
凤清眸中闪过怜悯:“傻侄儿,你现在才知道吗?”
姜鸿眼中的愕然化成更汹涌的恨意,捏紧了拳头哀求:“姑姑,求你帮帮我,我想帮我母妃报仇!”
“姑姑此番回京就是为了帮你报仇的,只要你乖乖听姑姑的话,姑姑就会帮你除掉所有伤害过你的人。”
“方落月,齐骁寒,侯府,太子,还有将你囚禁在这里的那个人。”凤清低声喃喃,眸底光影沉沉。
姜鸿用力点头,血色的眸子完全被愤怒和怨恨掩盖。
……
方落月一路纵马疾驰,靠翠灵追寻鬼物气息,很快就看见被流匪包围的两人。
那群流匪身上都附了煞,不管怎么砍都不倒下。
来剿匪的士兵全部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