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云整理了下头发,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羞涩看向齐骁寒,放轻声音道:“这下你相信了吧?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我不逼你只有我一个女人,可你还没娶我就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这我不能忍受!”
“那个方落月必须是妾,等我过门受了她的跪拜礼,才能允许她待在你身边。”
“让我家娘君做妾,你配吗?要受她的跪拜礼,仔细你这条命担不担得起!”徐瑶儿气红了双眼。
她本已经死心退到丫鬟的位置,可齐骁寒这个伪君子,有未婚妻还勾搭方落月!
娘君说的对,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
“道貌岸然,卑鄙下流,厚颜无耻,始乱终弃!”徐瑶儿指着齐骁寒的鼻子骂,仍然不觉得解气,扬手要往他脸上落巴掌。
乌提截住她的手,一本正经科普:“丫鬟打将军,按律法你会被处死。”
“那我也要打,谁让他负了娘君!”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寻死不管。”乌提冷不防冒出一句,将徐瑶儿锢在怀里,不让她行动。
齐骁寒揉着眉心,俊美的面庞罩上一层凉意:“首先,月月不是你的娘君,你不许再这么喊她,其次,我也没有负她。”
他目光转向苏夜云,如万年不化的深潭一般冷沉:“我母亲未经我的同意擅自和你订婚这件事,我向你道歉,你想要多少补偿都可以,娶你是绝对不可能的,这狐裘是我给月月的,你没资格穿。”
苏夜云小脸煞白,好看的明眸中顿时聚起水雾,还没来的及说什么,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穿透雨幕传进众人耳中,在这雨夜孤岛格外诡异。
可怖的寒意游遍苏夜云全身,她惊叫一声,抱着脑袋蹲到了地上:“啊!恶鬼来了!”
只见雨幕中缓缓走来一人,撑着泛黄的白色油纸伞,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特别的骨扇。
被雨水打湿的面庞,显出几分落寞。
“娘君,你终于回来了,那些恶鬼解决了吗?”徐瑶儿挣脱乌提的禁锢,跑到门口迎方落月。
“解决了。”方落月收起油纸伞,将伞和扇子一并交给徐瑶儿,走到苏夜云面前,不由分说捏住她的下巴,将一粒丹药塞入她口中。
苏夜云用舌头往外顶,愤怒地瞪着她:“你别想害我!”
方落月抬高她的下颚,使用巧劲儿让她咽下丹药,后退两步冷淡道:“你爷爷死了,你跟我回京城。”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周身气压很低。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给我吃了什么?我告诉你,想毒害我没门!”苏夜云拼命抠嗓子眼。
方落月眉心轻沉,对乌提道:“让她安静点。”
乌提抽出后背金刀,在苏夜云惊恐的眼神中,向她举刀。
苏夜云双眼一翻,吓晕过去。
果然,庙中安静不少。
外头的雨也停了,黎明将至,远处的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
“既然太子醒了,咱们往回走吧。”方落月说完,率先出了寺庙。
其余四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她的不对劲,抬脚跟了上去。
姜苏宴主动承担昏迷的苏夜云,背着她和徐瑶儿乌提走在后面,给前面的两人留出独处空间。
雨后的空气带着凉意,冷的萧索,方落月身上衣服还湿着,指尖的伤口虽然不流血了,可指缝里和衣服上里都是血。
齐骁寒心里一疼,脱下自己半干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当心着凉。”
方落月没有抗拒,垂头盯着自己眼前的一片空地,淡声道了谢。
齐骁寒在庙里说的话她听见了,可她现在没心情去管。
此刻的她站在这里,却仿佛被抽干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一言一举,都带着沉重的压抑气息。
齐骁寒没再说什么惹她烦心,只牵起她冰凉的手放在掌心暖着,将自身的热意传递给她。
就这么一路无言走到了湖岸边,先前那老者撑舟等着他们。
“一次只带一人,想坏规矩者另寻他路。”
齐骁寒塞给老者一锭银子,带着歉意开口:“之前是晚辈不知规矩,多有得罪,抱歉。”
老者收了银子,这才摇头:“不知者无罪,你们谁先乘?”
齐骁寒道:“月月,你先走吧。”
“我最后走,瑶儿,把扇子给我。”方落月从徐瑶儿手里接过雷骨扇,将她推上小舟,“别被幻觉迷惑,不管你看见什么都是假的。”
徐瑶儿重重点头,这次她不会再被幻觉牵着鼻子走,紧追杀害母亲的凶手不放。
老者划动船桨,小舟在湖面上缓缓前行,渐渐没入迷雾当中。
方落月仰起头,凝眸看着不远处飘来的黑雾。
“那是什么东西?”姜苏宴面露惊怕,直往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