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月涣散的眸光重聚,避开齐骁寒殷切的目光,沉默地没有回答。
齐骁寒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很快就被柔情替代。
俯首吻了吻她的眉眼,温和道:“你不想成亲那咱们就不成,只要你别移情别恋就行。”
左右方落月都是他的,他们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插入。
她想及时行乐,不想被婚姻束缚,那他就陪着她。
总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她就要变成另外一个人,按照自己不喜欢的方式生活。
那不是喜欢,只是单纯的控制和占有。
方落月长睫轻眨,胳膊攀住他脖颈:“真的?”
齐骁寒无比认真地点头,轻吮她腕骨,留下红痕点点。
“谢谢你。”方落月真诚道谢,眼中闪过泪光。
她并不是天生的孤儿,而是被遗弃的。
她师傅有一面玄通镜,可以照见每个人的过往和未来。
她被照见的过往里,生父酗酒家暴,生母懦弱胆怯。
被打的受不了,刚从产房出来就把她扔在了孤儿院门口,转身投了江。
她在孤儿院长到两岁,被一对富商夫妇收养。
一开始还很好,时间长了富商就开始嫌弃老婆不能给他留后,开始在外头找别的女人。
被抛弃的女人精神恍惚,差点将她溺死在浴池里,只好把她送回孤儿院。
之后每对收养她的夫妻,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破裂争吵。
兜兜转转,她最后的归宿还是回到孤儿院。
院长感情不顺,也总是拿不爱说话的她撒气。
就这么活到十岁,她被师傅收养,才结束地狱般的日子。
这些经历让她不敢赌人心,也无法对婚姻抱有任何幻想。
“月月,你怎么了?”齐骁寒担忧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落月从过往里抽身,脸颊一片温热。
伸手去抹,才惊觉自己哭了。
她吸了下鼻子,不想在人前展露脆弱,侧首埋怨道:“还不是你没完没了!”
齐骁寒扳过她的脸,将她眼中所有情绪瞧了个真切,心底漫起一丝疼惜。
方落月是侯府嫡女,应是受尽宠爱长大。
可他总觉得眼前人像是经历了无数辛酸,才不肯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
他俯首吻净她脸上泪痕,郑重且诚挚道:“月月,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以后我都会陪着你,我只爱你一个人,只护你一个人,直到须发皆白,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变。”
方落月向来不屑山盟海誓,可齐骁寒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感动。
鼻腔一酸,更多的眼泪涌出来。
齐骁寒全部吻净,不亦乐乎。
……
两人从客栈里出来,已是白月初上。
方落月的双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走两步就往地上栽。
齐骁寒伸手扶住他,一脸餍足含笑:“我背你吧。”
“滚一边拉去!”方落月像是炸毛的猫拍开他的手。
要不是他没完没了,她会变成这样?
齐骁寒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眼中盛着柔和宠溺的笑,叫了辆马车回国师府。
方落月是被他抱上去的,一坐下就闭眼打瞌睡。
齐骁寒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握住她的手把玩。
她有一双纤细好看的手,白到似渡了层月光。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这双手包住了他的…该有多美好。
马车在国师府门前停下,齐骁寒照常抱她下去,跨过门槛往里走。
两只狗迎出来,围着两人直扑腾。
方落月被狗叫声吵醒,挣扎着要从齐骁寒怀里下地:“你回去吧,被人看见不好。”
齐骁寒没让她得逞,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下,沉下面容:“被人看见不好?我丢你的脸了?”
方落月瞪他:“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呢!”
她堂堂国师,树立的就是清冷星君的人设。
要是被人看见和他搂搂抱抱,那还怎么让人信服!
齐骁寒蹙眉,不乐意道:“那照你这么说,我要亲你抱你,还得偷偷摸摸背着人?”
方落月白他一眼:“这种事儿你还想当人面儿做?”
齐骁寒想想也是,他可不想方落月在他身下动情的模样被外人瞧见。
不过心里还是不爽,抬步往她的寝室走:“这段时间我住国师府。”
方落月眉头打结:“为什么?”
进了房间,齐骁寒将她放在床上,拿了一个靠枕支在她身后,半蹲下身给她揉捏酸涩的双腿。
“我要为你守身。”
方落月对他的服务很是受用,慵懒地垂眼,一只手勾住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