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寒泛起倔来跟头驴似的,说不松手就不松手,一路拽着方落月,连马车都没让她坐。
本来想照着话本子上写的,搞一把“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的浪漫,趁机解除误会。
可雪越落越大,将两人淋成落汤鸡。
最后他只能不顾方落月的反抗,抱起她进了一家客栈避雪。
碰巧雪天打尖的人多,只剩最后一间房,齐骁寒要了热水交了银子,抱着方落月住进去。
一进屋就反锁房门,将她放到床上开始脱衣服。
“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先脱下来泡泡澡,我让小二去给你买新的。”
方落月死死护着衣服不让他得逞,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
眼中翻涌着怒意,恨不得将他手撕了。
“齐骁寒,你出门脑袋落家里了是不是?跟有那个大病一样,我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你这么个精神病。”
罗盘还显示这是他的贵人,是要气死她的阎王还差不多!
齐骁寒安静地听着她骂,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笑意,沉眸深处跳跃着炙热。
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暖着:“你的手很凉,渴不渴,我给你倒杯茶?”
方落月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烦躁地用嘴咬他。
“我说了要和你撇清关系,以后各不相干,你耳朵塞驴毛了?”
齐骁寒被她咬住手臂,顺势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从流连唇畔浅尝辄止,到深入唇腔疯狂掠夺。
无声诉说着这段时日的思念和委屈。
“呜!”方落月想要开口骂他,可发出的所有声音都被他吞入口中。
反抗的双手被他单手捏住制于头顶,膝盖强硬地挤进她的双腿间。
方落月用力咬住他舌头,他痛的皱眉,却也不舍得放开。
咸热的铁锈味在两人交缠的舌尖蔓延,最后方落月挣扎的累了,干脆躺平任由他肆意妄为。
齐骁寒顺着她的力倒向床榻,气息不稳的放开她,狭长的凤眸水光潋滟盛满柔情,爱怜的抚摸着她的眉眼。
“月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以前上战场他毫无牵挂,满脑子只有保家卫国一个信念。
这次却不同,面对敌人射来的暗箭,他小心谨慎地躲闪。
生怕一个不留神为国捐躯,再也看不着她,或者在脸上留下伤口,惹她不喜。
方落月羽睫轻颤,身子软如春水,还没开口说话,又被他捉住唇轻吻。
齐骁寒痴迷地浅吻几下,撑着身子凝望她:“月月,你想我吗?”
“鬼才会想你。”方落月眼中带着嗔怒,一巴掌拍在脸上。
身子瘫软的没力气,巴掌也像猫挠一样。
齐骁寒眸含笑意,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你和我闹别扭,是因为这个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溅上血迹的纸,正是出征前,方落月扔到他脸上的那张。
“我的贴身衣物被人下了药,抓住下药的人还没来得及审问,就接到出征旨意,陆程光说他可以帮我审,我就写了这个给他,那个下药的人难道和你有关系吗?”
方落月听完齐骁寒的话愣了,蹙眉道:“什么下药?这个不是你让陆程光审问徐三才写的吗?”
齐骁寒脸上闪过一丝迷茫:“徐三是你弟弟,我怎么可能把他交给陆程光!”
方落月没说话,眼中凝起寒芒。
齐骁寒也明白过来,沉了眸色:“你不会被陆程光骗了吧?”
方落月对上他沉黑的眼,缓缓点头:“他的人截了徐三送到慎刑司折磨,敲断了他的双腿,跟我说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齐骁寒双眸瞬间迸出寒光,冷如料峭寒冬的雪,刺骨慑人。
不过仅一瞬就消散,重新泛起柔意望住方落月,牵起她的手放在心脏跳动的位置。
“月月,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如若食言,我的心脏立刻停止跳动。”
方落月喉间发涩,感动和愧疚一起涌上心头,眼眶发红:“傻子。”
“我愿意当你的傻子。”齐骁寒俯身吻她眼帘,大手滑进她衣服,向上轻抚揉捏。
方落月被冰的一颤,隔着衣服按住作乱他的手:“你不是说我愿意和你成婚之前,不再动我吗?”
齐骁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尴尬地抿唇。
这种时候,他哪里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
方落月弯起眼睛,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莹白手指勾起他垂落的一缕长发把玩:“你这样,让我怎么好相信你刚才的誓言呢。”
齐骁寒眼底闪过痛苦的克制,硬生生忍下身体某处的火,将手从她衣服里抽离。
他说过的话,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