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狗,你给我放下。”齐骁寒伸手从南白秋手里抢过狗,塞到了方落月怀里。
团子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后脖子的毛被揪掉两撮,用湿润的鼻子蹭她的下巴,似乎也在委屈巴巴地控诉。
方落月用手顺着狗脖子的毛,温柔地安抚,随后抬眼看向南白秋,双眸平静似湖泊。
“我的狗,你要不起。”
南白秋冷笑一声,满脸倨傲:“我偏要呢?”
“那你可以试试。”方落月语气和缓道。
她沉静的像一片湖,南白秋的挑衅如同再微小不过的石子,根本激不起任何涟漪。
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不服气地拿下后背长枪。
笑话,姜国公主她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一个小小国师!
“妹妹!”南白薇及时制止,上前两步按住南白秋的手,真诚道歉,“对不起,我妹妹从小在南国军营长大,不懂上京的规矩,我代她向你赔不是。”
“无妨。”方落月略微点头做回应,抱着狗要离开。
南白薇又道:“我妹妹很喜欢狗,在南国草原养了很多藏獒,你这狗……”
她语声微顿,看了眼方落月怀中的土狗,眼底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轻视,柔柔笑道,“也算可爱,想要多少钱,我们出银子买。”
方落月眉头轻蹙,淡道:“不好意思,我的狗养出感情了,多少钱都不卖。”
说着,将另一只狗也抱起来,打开府门将两只狗都关进院子,对里喊了一声:“金月,看着点豆子团子,别让人偷了。”
南白薇取钱袋的手一愣,岁月静好的面容有些挂不住。
方落月没再看她们姐妹一眼,进了停在府门口的马车。
齐骁寒快步追上去,在她坐进马车的前一刻拽住她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问:“月月,那我呢?你和我有感情吗?”
“没有。”方落月甩开他的手,声音冷漠无情。
齐骁寒心里一痛,一只脚踏进马车,眼眶泛红:“狗你都要了,人也一并收了吧。”
身后忽然响起南白秋的惊呼:“姐姐,你怎么了?”
南白薇倒在她怀里,一只手捂着心口:“妹妹,我可能是刀伤复发了。”
南白秋满脸急色:“齐骁寒,你快过来呀,我姐姐刀伤复发了。”
齐骁寒不为所动,漠然道:“忠国,去给南小姐请个大夫。”
眼见他半个身子都进了马车,南白秋怒道:“齐骁寒,我姐是为你挡了一刀才变成这样的,你要弃她于不顾吗?”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是你们姜国的至理名言吗?”
齐骁寒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眼中的躁郁快要溢出来。
还没说什么,一只秀气的脚将他踹下马车。
方落月清冷的声音从车里飘出来:“我只要狗不要人,再烦我腿给你踹折。”
齐骁寒看着马车稳稳驶离,酸涩和自责一起涌上心头。
他身上穿着近百斤重的铁甲,一定让她的脚疼了。
……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方落月下了车进府去寻李氏。
刚行至房门口,丫鬟就通报三小姐回来了。
李氏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药走出来:“回来的正好,听你爹说你腕骨折了,娘给你熬的药,趁热喝了。”
方落月听话的将一碗药喝干净,入口苦涩,心中却一片温情。
刚刚喝下去,手腕和肩膀受伤的地方就阵阵发热,可见其疗效。
李氏用帕子给她擦去嘴边药渍,心疼道:“自从你当上国师,不是伤这里就是伤那里,越发清减了,哪有在侯府当小姐快乐。”
“我现在也是侯府的三小姐呀。”方落月挽住李氏的胳膊,领她到屋里坐下,绕到她身后给她捏肩。
“行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忙活了,坐下和娘说说话吧。”李氏握住方落月的手,目光忍不住向外看。
方落月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娘,小五现在不服管教,我想让他先在国师府待一段时间,伤养好了就送去我爹的军营,磨一磨心性再回侯府。”
李氏默然垂首:“他和你亲近,你看着办吧,爹和娘都不逼他回来了,只要他在外好好的就行。”
方落月看出她眼底的失落,出声安慰道:“娘,天底下没有哪个孩子是不向往母亲的,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打开心结和你们相认的。”
李氏点点头,用帕子抹泪。
待李氏心情平复,方落月开口问:“娘,百花城城主和我爹是旧识吗?”
李氏抬首道:“你说花无雪?”
方落月点头,十分好奇这个花无雪的身份。
李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闪过一抹恍惚:“娘已经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她是一个小国的公主,你爹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