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月一句“你怎么来了”卡在嗓子眼,傻眼道:“这是什么鬼东西?刀剑竟然伤不了它!”
齐骁寒手臂被震的发麻,嗓音冷沉:“南国有狼,身壮如牛,鬃硬似铁,牙淬剧毒,喜食活人。”
方落月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这南国真是个奇特的地方,不光有什么双生连体兽,还盛产金……白刚狼。
“你有把握制服它吗?”她老老实实缩在齐骁寒身后,该抱大腿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齐骁寒调整了下握剑的姿势,没有回答。。
方落月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不给二人多少叙旧的时间,雪狼再次张着血盆大口冲过来。
这次齐骁寒提剑刺向它眼睛,它却早有防备,歪了下头用獠牙咬碎剑身。
不仅身手矫捷,还滑头的紧,跟成精了似的。
森冷的瞳仁盯着方落月,贪婪的舔了下嘴巴。
方落月头皮阵阵发麻。
她看这鬼东西不是喜吃活人,是喜吃年轻姑娘吧!连忙将手中弯刀递过去:“用这个。”
齐骁寒接过刀愣了一下,眼下情况来不及说太多,沉声道:“前方有个密室,我缠住它,你去找找机关在哪。”
方落月心中惊愣:“你怎么知道前方有密室?”
“我在陆大狗的卧室中找到了井下的地形图。”齐骁寒说完,握着刀主动向雪狼攻去。
他身上有伤,却丝毫不影响出刀时的迅猛。
方落月心中虽然担忧,可也不磨蹭,看准了时机从雪狼身下滚过去,焦急地向前方走。
脚踝突然被一只黏腻的手抓住,她打了个激灵低头看去。
是一个被啃的血肉模糊的女人,虚弱道:“密室有……机关,我知道在哪里,带上我……”
方落月迟疑片刻,弯腰扶起女人,重量却意外的轻。
她定睛一看,才发现女人没了双腿,四肢只剩下一条胳膊。
她干脆将女人背到身上,忍着腰痛微微颤颤走到了密室外头。
后方的打斗声十分激烈,方落月虽没有目睹,却也知道是齐骁寒落下风。
“机关……机关在门上第……第二块砖的石缝里,你快摁,密室一日……只能开一次门,而且只能开一瞬间。”女人断断续续道。
身上的血染透了方落月的衣服。
方落月眉心轻拢:“等一下,我朋友还没来。”
“你的朋友根本打不过那头狼,让你来开密室,就是想牺牲自己成全你活命,你要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吗?快摁!”女人低声催促。
方落月的视线落在与雪狼缠斗的齐骁寒身上,眸色坚定:“再等等,他不会那么傻的。”
女人身上的血越淌越多,很快就在地上汇成一小道溪流。
方落月能等,她却等不了。
趁方落月的注意力都在前方的一人一狼身上,用尽全身力气按下开关,将她拽进密室。
“太子!”
方落月焦急喊了一声,可齐骁寒根本没时间回应。
眼见密室的门要合上,她当机立断伸出胳膊去挡。
石门受到阻力,留出一道缝隙。
骨头断裂的声音传进耳朵,方落月疼到失声,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淌下,脸色煞白。
女人神色惊讶:“你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
方落月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悔色。
女人看着她,脸上闪过万千思绪,最后神色复杂道:“为了男人做到这一步,以后你肯定会后悔的。”
方落月笑了下,没有说话。
她是为了信义,为了前程,为了一条人命废了这条胳膊,却绝不是为了男人。
女人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用一只手向密室更深处爬去,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猩红血痕。
方落月看的心惊,不知密室深处有什么东西驱使着女人即便这样也要爬过去。
她疼的没力气说话,只得目注女人远去,之后将注意力都集中在门缝外头。
不知经过多久的厮杀,齐骁寒找到机会一刀砍下雪狼的爪子。
鲜血四溅的空当,手中弯刀也断成两截。
他拿着半截刀,脚掌踏地,提步跃至密室外面,看见门缝中伸出的手时,心里一惊。
接着喉间发涩,涌上无限心疼。
“你看从外面能不能扳开门。”方落月嗓子低哑,尽量不让他听出声音中的颤抖。
齐骁寒将半截弯刀嵌入缝隙中板门,手臂和额头青筋突起,黑沉的眸底翻涌着沉重的情绪。
他凭借一把断刀,将重达百斤的石门硬生生撬开,在雪狼扑过来的瞬间,快速闪了进去。
方落月同时收回手,手腕自小臂已经变形,软塌塌垂着。
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