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宴微微抬手:“起来吧,别让人看见了,刚才谁来过?”
忠国站起来,恭敬回:“方小姐来过。”
“哪家的方小姐?我怎么没印象。”姜苏宴嘟囔一句,又问,“你家主子情况怎么样?”
忠国也不知道,正准备进去看一下,还没回答,姜苏宴就道:“我和你家主子叙会儿旧,你守好门,别让任何人靠近。”
说罢匆匆进了屋:“寒寒,我来看你了!”
忠国听着屋里浮夸的声音,习以为常地守门。
太子是主子的好友,也是个逗比,他早就习惯了。
姜苏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齐骁寒,伸手推了两下:“寒寒,没你我活不下去,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他说的夸张,眼里的担忧和紧张却是实打实的。
“寒寒,我去黑市没买到解药,不过我亲自配了一丸解药,现在就喂你服下。”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巴掌大小,黑不溜秋的“药”往齐骁寒嘴里怼。
却发现怼不进去,于是撑开他的嘴往里强塞。
齐骁寒差点窒息,猛地睁开双眼,感觉嘴里像含了一坨凝固的狗屎与凉鼻涕的混合物。
胃里一阵翻腾,趴在床边就要吐,可嘴里卡着东西,呕吐物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下,憋的眼眶泛红。
姜苏宴又惊又喜:“我瞎调的药这么神吗?还没塞进去你就醒了。”
齐骁寒取出卡在嘴里的硕大“药丸”,黑沉的眸子冷冷扫过去:“这是你调的?”
姜苏宴全然没注意到他脸上的杀气,沾沾自喜点头:“看来我还是有当神医的天分。”
齐骁寒用力捏碎那团狗屎一样的东西,默默闭上双眼,好半天才按耐住心中翻腾的怒火与杀意。
姜苏宴就是个缺心眼儿的,他犯不着和傻子计较。
再次睁开眸子,他恢复沉冷模样:“你不藏起来养伤,回来干什么?”
“嗐,我那点伤早好了,这不是担心你回来看看嘛。”姜苏宴大咧咧往床上一躺,双手枕在脑下。
“你是不知道我去黑市给你买药经历多少波折,买了假药不说,还差点被人暗算,不过倒是遇到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姑娘。”
想起方落月那张不施粉黛仍清冷惊艳的小脸,他双眼亮着光:“那姑娘是我见过最特别,最与众不同的。”
齐骁寒将床让给他,起身下地倒了杯茶簌口:“你遇见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说的?”
他口中的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迄今为止不知道惹了多少风流债。
姜苏宴眯着双眼,笑吟吟的:“不一样,那个姑娘我一定要追到手。”
齐骁寒冷冰冰道:“你要追谁我都不感兴趣,别再易容成我的模样去招惹女人。”
姜苏宴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双眼紧盯着他:“你以前从来不在乎这些的,有喜欢的女人了?”
齐骁寒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否认。
姜苏宴双眼冒光,一下子坐起来:“是那个方小姐?长什么样?”
齐骁寒眼皮一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忠国告诉他的。
“到底什么样,你倒说话呀?”姜苏宴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挺好看。”齐骁寒喝着茶淡淡开口,耳垂带了一点红。
姜苏宴噌的一下跑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能让你动心的女人,那肯定美的跟天仙一样,不行,你带我去看看吧,我好奇死了。”
齐骁寒面色冷淡,不耐烦捂住他的嘴:“你这么闲,回来当太子得了。”
他下意识的,不想方落月认识他这种花花公子。
姜苏宴一听,顿时离他八丈远,不乐意摇头:“不行,我还没玩够呢。”
外面的花红柳绿扬州瘦马,从前碍于太子身份他只能看一看,好不容易有人替他当太子,他可不会轻易放手。
“你没事儿我也该走了,别太想我。”
姜苏宴没正形的朝他眨了下眼睛,逃似的出了屋子,顺带拐走了忠国。
出了太子府,他搂着忠国肩膀神秘兮兮道:“你家主子喜欢的那个方小姐住在哪里?”
他这颗八卦的心,要是不能亲眼见一见让齐骁寒动凡心的女人,怕哪天死了都不能闭上眼睛。
忠国指着对面的宅子:“就住哪里。”
姜苏宴看着近在咫尺的国师府三个大字,挑眉道:“国师的女儿?”
忠国摇头:“不是国师的女儿,方小姐就是皇上新封的国师。”
一见女流竟能封为国师,姜苏宴更加好奇,当即来到国师府门外,让忠国给他放风,要翻墙进去。
刚刚爬上墙头,就见两个黄色身影冲到墙根底下,搭起前爪站起来咬他。
他身体一僵,不敢动了。
“豆子团子,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