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方落月差点咬了舌头,慌忙按住徐瑶儿解衣服的手,“徐姑娘会错意了,我并非这个意思。”
徐瑶儿眼眶再度红起来:“难道方小姐也不要我吗?”
方落月眉心直跳:“我要你,但不是你口中的要。”
徐瑶儿羽睫一眨,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黯然垂眸:“我不要当丫鬟,方小姐要是不收了我,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不管男女,她是铁了心要嫁一个人。
方落月脑袋疼的快炸开,心一横道:“我收,咱别作了行吗?”
徐瑶儿惊喜抬眸,手指再次摸向衣服扣子,羞涩道:“春宵不等人,我服侍您……”
方落月抬手捂住她的嘴,生无可恋:“徐姑娘,现在不合适。”
徐瑶儿因为她的触碰脸色更红,羞答答垂了头。
方落月松开她,按着眉心缓解头疼,突然听外头一阵吵闹。
“老大,你身上怎么起疹子了?不是染上瘟疫了吧?”
“去你爷爷的!自从城里瘟疫爆发咱们就躲在山里没下去过,上哪染瘟疫?”
“咱们不是抓了两个女的回来吗,还有那个男的都是从山下来的,会不会是被他们传染的?”
土匪头子听了这话,陷入沉默:“他爷爷的,这笔买卖真是不划算,你快去地窖里把咱们抢的那些药材都拿出来煮了。”
小弟犯了难:“咱们又不是大夫,瞎煮不会吃死人吧?”
方落月听到这里眯起眼眸,清了清嗓子开口:“大当家的,我是大夫。”
土匪头子一愣,让小弟把她带出来。
“他都得瘟疫了,你小心点。”徐瑶儿想把自己的面巾给方落月。
方落月摇摇头,跟着小弟出了地牢。
甫一站定,她端详了下土匪头子脸上的红疹。
用衣袖掩住口鼻后退,开门见山道:“我是朝廷派来治疫的,大当家不用怀疑我的医术,只要将你们藏的药材都拿出来,我就能救你的命。”
她不会蠢到和这些土匪强盗做买卖,只是想确定他们的药材是否能用得上,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土匪头子一听,立刻让小弟把方落月带去地窖。
地窖门被打开,足足有几大箱的药材。
方落月大概望了眼,全是桅炭、甘草、竹叶、玄参、连翘等对这次疫病有极大帮助的药。
她按耐住心中激动,大惊失色道:“你们这是从哪抢的药?全是些有毒的!”
小弟一脸懵:“都是山下药铺抢的啊,药铺还能卖有毒的药材?”
方落月将口鼻捂的更紧,大步后退:“现在这世道为了钱什么不能卖?你们还是赶快将这些毒药材扔了吧,不然光是吸入口鼻都活不长!”
小弟一听顿时头皮发麻,也连连后退。
“少他爷爷的在这里故弄玄虚,老子要是能被你唬住,还能占山为王?”土匪头子冷喝一声。
一柄大刀飞向方落月,堪堪擦过她的脖颈插入后方墙内。
“大当家果然不一般。”她收了浮夸演技,眼中带了点笑看向土匪头子,笑中又淬了异常平静的冷。
土匪头子不耐烦摆手:“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就告诉老子你能不能治好我?”
“自然是能了,不然我也不会被朝廷派来治疫。”方落月脸上是胸有成竹的平坦,从手环中取出一粒药放在掌心。
“吃了它你就能撑过这场疫病,我也不要求别的,只求大当家把我妹妹从地牢里放出来,那里环境太差了。”
“我不是你妹妹,我是你的女人。”徐瑶儿在地牢里固执纠正。
方落月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大当家,成吗?”
土匪头子哼笑一声,极其露骨地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不成的。”
他根本没把她们两个女人放在眼里,让小弟把徐瑶儿带出来,对方落月道:“你亲自把药给我送来。”
方落月没有任何迟疑,走过去将药递出。
土匪头子也没任何怀疑,直接就着她的手吞进肚子,末了还恶心的舔了下她的手指:“要不是看在五万两的份上,老子真想把你们两个都收了。”
方落月面上挂着浅笑,声音似裹了寒冰:“不巧,人和五万两你都得不到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土匪头子眼球充血,蓦地吐出一口黑血:“你竟然敢下毒……”
话未说完,人已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方落月将他的尸体踩在脚底,嫌恶地弹了弹手,取了毒针掷向角落:“我不想杀人,谁让你们发国难财呢。”
话音再落,毒针准确的刺入小弟脖子。
连灭两人,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想趁其他人还没发现赶快带徐瑶儿走,身体却阵阵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