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只含糊说了句一切都是徐瑶儿自找的,就下去拿药箱了。
方落月虽不清楚原委,却知道肯定是徐三伤的人,叹气道:“谢谢殿下送我回来,这是我的家事,殿下还是不要插手了。”
既然已经把徐瑶儿送来国师府,齐骁寒确实不该插手,将方落月平安送到就回了太子府。
他走后,秋月提着药箱回来。
徐瑶儿的伤口没那么深,人却吓昏过去,方落月止了血上药包扎好,和金月合力将她送回房间。
忙完这一切,她询问发生了什么。
金月拍着胸脯,惊魂未定道:“这个女人根本没把自己当丫鬟,一来就看上了徐公子,没皮没脸缠着他,甚至还要爬他的床,徐公子一气之下就砍了她。”
方落月听后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揉着眉心去找徐三。
他正在房里擦拭弯刀上的血,小扇子一般的长睫在眼下投落一圈阴影,白的有些病态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身影隐在朦胧光线里,宛若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方落月冷着脸走过去:“她再缠着你,你也不能拿刀伤人啊!”
徐三浑不在意的擦刀,刀身倒映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的狐狸眼:“我已经警告过了,谁让她不听呢。”
方落月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惹恼,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刀,给了他一巴掌。
“伤口只要再深一寸,你手上就要又多一条无辜人命,我说过不准你再杀人的!”
徐三被打的侧过脸,白皙的面庞浮现清晰的巴掌印,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冷笑一声。
“我就是杀了她又怎么样?一个新来的丫鬟,跟你没相处过半天,死了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方落月被气得心口疼,眼前黑了黑,后退几步扶住桌子:“你给我出去跪着,不认错就不准起来。”
徐三看着她,眼中情绪渐渐凝结成冰:“我先认识你的,你却为了那个新来的女人打我罚我?”
在他眼里,先认识的就是比后认识的感情要深,方落月这么做就是偏心。
方落月眉心突突的跳,浑身的伤开始疼起来,靠着桌子直冒冷汗:“伤人就是不对,出去跪着!”
徐三这才注意到她惨白的脸色和领口露出来的鞭痕,眉头蹙了下:“你身上怎么有伤?”
方落月将他的刀扔在地下,眉眼冷寂:“你到底跪不跪?”
徐三沉默半晌,转身向外走。
就在他出门的刹那,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转头就见她倒在了地上。
徐三眸光一颤,想都没想就将方落月抱起来去找大夫。
齐骁寒回了府才发现两只狗崽子被他带回来了,准备给方落月送去,刚出府门就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她上了马车,匆匆离开。
他没看见那个男人的正脸,背影却莫名眼熟。
他抱着方落月,让他心里一堵,莫名烦躁起来。
进了国师府,他把狗交给金月,冷着脸问:“抱你家小姐离开的那个人是谁?”
方落月特意嘱咐过,不能让太子知道徐三的一丁点信息。
金月只得硬着头皮回:“是我家小姐的远房弟弟。”
“远房弟弟。”齐骁寒眯着眼眸,目光审视,“我怎么从没听她提起过?”
金月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正愁不知怎么回答,两只狗就从她怀里挣脱,蹦到地上撒了一泡尿。
她“呀”了一声,苦着脸拿帕子擦:“小混球,这里可不是撒尿的地方!”
两个小崽子不服被骂,一个咬她头发,一个抢走她手里帕子。
金月愁眉苦脸满院子追,一来二去就忘了齐骁寒。
想起来再去看时,他已经离开了。
……
方落月在玄生堂醒来,掌柜给她号了脉,开了最好的补血药,恭敬道:“小姐,您失血过多元气大伤,需要大补。”
她心头一紧,瞪着徐三:“你把我送到这儿干什么?”
徐三一脸不以为意:“玄生堂是侯府开的,你自己家的医馆,送你来怎么了?”
方落月脑袋疼的不行,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徐三先一步拿走她的鞋:“去哪?没听大夫说你元气大伤需要大补吗!”
“别废话,把鞋还给我!”方落月冷着脸,眼前阵阵发晕。
她伤成这个样子,掌柜的肯定会派人知会李氏,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徐三将鞋藏到身后,退至门口:“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没注意,被一个急匆匆赶进来的妇人撞到一旁。
正要发怒,却见那妇人一把抱住方落月,边哭边道:“月月,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皇嗣被害是丑闻,皇帝特意将这事压了下来,方落月进慎刑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