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方落月反而有种看淡生死的平静。
将脑袋靠在齐骁寒肩膀,只累得想睡觉。
她下意识的依靠让齐骁寒心情很好,面具后的嘴角翘起,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困了就眯一会,我慢点走。”
“不用。”方落月揉了揉眉心,强撑精神,“让皇上等急了,我的脑袋又要不保了。”
她的目光落在齐骁寒的耳朵上,心头忽然发痒。
看了数秒,不受控制的抬手,捏住了他的耳垂。
齐骁寒身子重重一颤,嗓音都低了一些:“你干什么?”
方落月学着他,不轻不重捏了两下。
看着他整只耳朵迅速变红,心里升起一阵所未有的快感,笑眯眯道:“没什么,就是看你耳朵受没受伤,要是受伤了我也给你上药。”
齐骁寒知道她是在报复之前的事,眸光闪了闪,若无其事继续抱着她往前走。
只是耳朵越来越红
日后他若真受伤了,她最好记得今日的话。
到了养心殿门口,方落月就从齐骁寒怀里跳下自己走。
一路垂着头进了大殿,她掀开衣摆跪下请安。
“紫微星君,快请起。”皇帝态度客气。
方落月抬眼,整个人愣了一瞬,又快速垂下头,一只手使劲掐着大腿。
皇帝被包的像个木乃伊,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嘴巴。
真的让她很想笑。
“星君怎么还不起来?”皇帝疑惑问她。
“我腿麻了。”方落月努力让声音平稳,快要憋出内伤。
“来人啊,快给星君赐座。”皇帝大手一挥。
宫人搬来把椅子,方落月落了座,始终垂着眼眸。
“星君说的事儿都发生了,只剩下丧子之痛还未应验,可否有办法避免?”
“卜卦容易改命难,不过陛下乃真龙天子福泽深厚,多行善事,说不定能化解丧子之痛。”方落月说着模棱两可的恭维话。
她已经领悟到了真话难听的道理,所以不能说真话。
皇帝果然露出满意神色:“朕将星君封为姜国国师如何?年俸八十万两白银,除了朕,星君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八十万两白银是多少,方落月心里没有准确的计量。
只知道这下她是真的吃穿不愁,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了。
“一切全凭陛下安排。”方落月垂着眼眸,宠辱不惊回答。
皇帝立刻让太监拟了封国师的圣旨:“望星君真能保佑朕的姜国风调雨顺,万年不朽。”
方落月跪下接旨:“臣定当竭尽所能。”
皇帝摆摆手,让她起来:“星君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方落月没有起身,跪得笔直:“倒真有一事,臣此次降世借了方家女的身体,得知她与七皇子有婚约,想请陛下旨取消这道婚约。”
皇帝微眯眼睛:“星君是想说朕的皇子配不上你吗?”
声音多了不悦和威压。
方落月头皮一紧,心道真是伴君如伴虎,一句话说不好就容易丢脑袋。
“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此番下世历劫,必定命中孤寡死于横祸,若臣和七皇子成婚,容易克死他。”她说的一本正经。
皇帝顿时眼皮一跳。
秦相师从外姗姗赶来:“陛下,老臣能证明,国师此言不虚,她是天生的孤煞命,和谁成亲就克谁。”
连他都这么说,皇帝立马挥手,又拟了道退婚的圣旨传下去。
方落月摸了摸鼻子,向秦老头投去感激的一眼。
而齐骁寒听到这句话,眼皮也跳了下,眸光落在方落月的背影上,眼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星君既然已成国师,那就不便再住侯府,可以挑挑宫中哪处宫殿顺眼,朕立刻让人收拾出来。”
方落月还未言,秦老头先道:“她身份特殊,也不方便住宫里,陛下可以指一处宅邸封为国师府。”
“哦?”皇帝挑眉,“那相师认为哪处地方最合适呢?”
“这个臣要好好挑挑。”秦相师摆摆手,让方落月和齐骁寒退下。
二人得了皇上同意,并肩退至殿外。
到了偏处,方落月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细雪:“殿下又将我拽到这里干什么?”
始作俑者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做到这一步,就是为了和姜鸿退婚?”
方落月抬眼与他对视,微笑道:“殿下不觉得你最近的话太密了吗?”
齐骁寒一噎,摆起太子架子:“本宫问你就回答。”
方落月撇撇嘴,视线复又落到雪上:“是。”
齐骁寒蹙眉:“你知不知道国师就是个虚职,风调雨顺你自可平安无事,倘若战火又起天灾地旱,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