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纭焉巷子里边看到宋周氏提着菜篮子回去。
“母亲,我回来了。”
沈纭焉让沈李氏先回去,自己下马车带着丫鬟提着东西回来。
大包小包,实际上装的都是她的被褥,除此之外只有几套衣衫。
偏偏宋周氏看出不来,只当沈纭焉又带了家里很多好东西过来,立刻笑脸迎回去。
“母亲,我的房间在哪里呢?”
宋周氏听得,立刻过来将青樱的东西打发出去,丢在下人房中。
“那自然是正屋了。”
沈纭焉见状,冷笑着坐下,将青樱曾经盖过的被子都丢在地上,命令丫鬟将自己的被褥铺上。
宋周氏立刻过来将青樱的被褥抱起,却不过去,只是等着看沈纭焉打开包裹。
结果看了一个前后,连一个铜板都见到。
“媳妇,你这是短住呢?”
沈纭焉听得冷笑着道:“我爹说宋齐召在外面丢了他的面子,让我回来规劝丈夫,自然是要长住了。”
宋周氏听得,便抱着被子一路嘀咕出去了。
沈纭焉心中明白只是冷哼一声,开始在屋中翻箱倒柜。
青樱防着宋齐召和宋周氏,从来不将钱常在柜子中,她都是放在两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沈纭焉翻了一通也没知道,倒是额头累出了汗水。
“这个狡猾的女人,床板我都掀开了,钱倒是放在哪里了?”
宋周氏听得房中动静,贴在门口听着,沈纭焉却已经放弃了,倒在床上躺着休息。
“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回来就睡着了吧?等着我做饭给她吃?”
宋周氏还是忍了忍,去做饭了。
关了店铺青樱回到家中,见到沈纭焉坐在堂屋正中,便顿了顿脚。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仔细这凳子不干净,玷污了你的身份。”
青樱也不带怕的,摇摆着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对面。
沈纭焉抬起一脚,从桌子底下将青樱的蹬腿踢开。
青樱本没有事的,她自己是可以稳住身子的,却故意地往后仰倒在地上。
“你怎么回来就打人呢?”
沈纭焉瞪她一眼淡淡说道:“这宋齐召还没回来,演戏给谁看呢?”
青樱听得,只得自己爬起来,一面拍打身上的泥土,一面往里面走,准备换件衣衫。
却不想还没走过去便沈纭焉的丫鬟拦住了。
“你一个小妾我当家主母房中作甚?”
青樱指着正屋道:“那都是我住着的,我的所有东西都在里面呢!”
“母亲!”
宋周氏一直都在门外偷听,听见叫自己,立刻冒出来问道:“什么事啊?”
“青樱的东西在哪里呢?”
宋周氏指着边角上的屋子:“都搬到那边去了。”
青樱一听,走到屋外去立刻进来反抗道:“我才不住那个小屋子,那是给仆人住的!”
沈纭焉一拍桌子大喝一声:“之前有大屋你不住,鼓动买了房子住小屋,自作自受!”
青樱听得冷哼一声转身出去。
她聪明,并不和沈纭焉争斗,等宋齐召回来了,自然有办法让男人帮我撑腰。
沈纭焉冷笑:“她这是要等宋齐召回来理论呢!”
沈纭焉也不怕,大摇大摆坐着吃饭。
宋齐召午夜才回,吃的宁酊大罪,寻到屋子进去就躺下了。
他根本没发现旁边的人已经换人了,上来就搂着沈纭焉,被沈纭焉一脚踢翻在了床下,就这样睡了一夜。
次日清早,沈纭焉早早收拾出去,宋齐召睡醒之后从地上爬起来很是疑惑自己怎么会水芝澳地上。
他揉着自己疼痛的脖颈走出来,想要问青樱,却不想看到桌子上此刻坐着三个人。
宋齐召眨巴了一下眼睛,才认出其中那个衣着鲜亮的人是沈纭焉。
“郎君,你醒了,快来吃早饭啊。”
沈纭焉温柔和顺叫着宋齐召。
宋齐召拿手捏了自己一把,这肯定是梦,但是为什么这样疼?
青樱听得便立刻起身挽着宋齐召过去坐在自己旁边:“郎君啊,人家等了一晚上,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啊?”
宋齐召疑惑:“昨晚上我们不是睡一起的吗?”
沈纭焉幽幽笑着道:“郎君忘记了,昨夜和我睡的呀?你啊——”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沈纭焉故作娇羞状,低头喝粥不言语。
青樱想不到宋齐召竟然昨夜还和沈纭焉睡一起了,丢开了宋齐召的手臂愤怒道:“我不吃了,气饱了!”
宋齐召夹在其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先转身问沈纭焉:“你回来打算做什么?”
沈纭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