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城司收到线报,再次开始对赵清叙进行调查。
高璟翊再次来到赵府,把他请了回去问话。
赵大娘在儿子身后哭天抢地,赵老爹焦急的喊赵杰:“你快去把夫人找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赵杰面露难色,言语间都是迟疑与不安,他嗫嚅道:“夫人与老爷,已……已经和离了。”
此言一出,赵大娘正恸哭之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几乎是踉跄着冲到赵杰面前,声音颤抖:“你说什么?和离?这是什么意思?谁与谁和离?快说清楚!”
赵杰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他连忙将昨日盛宁致提出和离之事,细细道来,每一个细节都未敢遗漏,生怕遗漏了半分。
赵老爹听后,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中满是愤慨:“以前我们怎就没发现盛宁致竟这么薄情寡义、没有一点人情味!她肯定是看清叙不能生育,守不了寂寞才跑的。”
赵大娘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赵老爹,压低声音:“别说这话,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春花笙顿了顿,向赵杰追问:“那你知道盛府在哪儿么?你快送我去。”
“这……这……”赵杰思忖,都和离了,怎么可能还趟这浑水。
但是春花笙的坚持下,赵杰没办法还是让车夫驾来马车。
果不其然,他们连盛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春花笙情急之下,在大门口大喊:“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盛府之内,气氛凝重。
盛宁轩眉头紧锁,他终是按捺不住,猛然起身,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杯微颤,发出清脆声响,怒道:“太不要脸了,我去赶走她。”
盛夫人闻言,轻轻颔首,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淡淡道:“去吧。”
盛宁致从花亭外进来,阻止了弟弟。
“还是我去见她一面。”她的声音温婉而有力。
盛宁轩坚决不同意:“长姐,我不许你见她。她和赵清叙就是一对奸夫淫妇!我都听高璟翊说了,高璟翊在戏班无意中见过两人厮混。他们利用你的善良让那女人进府,现在还试图用道德的枷锁强迫你去帮赵清叙,反正你不能去见她。”
盛宁致笑笑:“是怕长姐心软么?”
“宁致啊,你弟弟的话,不无道理。娘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愿你再与赵家有任何瓜葛,只盼你能远离那些纷扰,安稳度日。”盛母轻叹一声,道。
盛宁致眼眸微敛,一抹深思掠过眼底,随即缓缓开口:“我自有分寸。”
春花笙喊得声音都嘶哑了,终于,盛府的大门打开。
盛宁致带着长青和长月迈出大门。
春花笙眼前一亮,扑过去跪下:“夫人,我就知道您肯定不会不管大人的。大人对您有错在先,可他在勾结达塔这件事上是被陷害的,夫人,求您救救他,他刚刚被皇城司带走了。”
盛宁致道:“你既然知道赵清叙对不起我,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不计前嫌的帮他呢?”
“夫人……”
“春花笙,我不知道你对赵清叙是哪种感情,是真的认为他是被冤枉的么?因他对你独有的温柔与呵护,让你眼中只映得出他的好?可他负了我。我撞柱以证清白的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在赵府陪周婉,他在戏班和你厮混,我在赵府两年有余,尽心尽力操持赵府上下所有事务,可他赵清叙是怎么对我的?”
盛宁致和春花笙在盛府门口的对话,引来很多路过的百姓。
不少人对当初盛宁致撞柱的事有所耳闻,现在正好来凑热闹听故事。
盛宁致察觉到四周逐渐汇聚的人流,她的面容上悄然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哀愁,眼眶微红。
“赵清叙,他身陷不育之苦,本该是夫妻共担风雨之时,他却将这一切无端归咎于我,仿佛我才是那罪魁祸首。短短两月之内,接连迎娶两名侍妾入府,此举非但无视了我的感受,更是将我们之间的情分践踏得支离破碎。请问,他心中可还有我这个正妻的一席之地?”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原来是这样啊。”
“算什么男人,还当官的呢,我看也不过是个白眼狼。”
春花笙跪着超前走了几步:“夫人,大人忽视您的感受是他的错儿,求您原谅他吧。”
“大回和达塔关系紧张,部分大回子民饱受达塔人的骚扰与迫害,可他赵清叙身为枢密使负责重要军情的中转传达,却在他手里出了问题,险些导致大回将士阵亡!这些将士都是别人家的儿子、别人的丈夫!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么!”
盛宁的声音颤抖,每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锤敲击在人心上,将赵清叙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围观的人群中,不乏有将士的亲属,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