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致对上萧韶九的视线,道:“已经吃过婚姻的亏了,我不想再嫁人了。”
萧韶九用手指在盛宁致的脖子上轻轻抹上药膏,道:“我和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盛宁致闷声问道。“当初嫁给赵清叙,我也以为他能对我好,结果才两年,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爱你,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萧韶九一只手攥着盛宁致的胳膊,一只手慢慢上药,指尖的触感令他心里卑劣的一面显露,结果,盛宁致接下来的话,令他什么邪念也没有了。
“再相信爱情我就是狗,不如说你我各取所需我更能接受。”
盛宁致垂着眼睛,声音里毫无感情。
萧韶九微一沉吟,眸光中闪过一抹深邃:“也罢,既然你我之间不言风月,那便论及朝堂。你担心的,无非就是担心萧韶光为图谋太子之位,构陷盛太傅之手。如果,盛太傅是我萧韶九的岳丈,他行事自当有所顾忌,岂敢再轻易妄动。”
盛宁致看向萧韶九,神情复杂。
两个人沉默许久,盛宁致忽然开口:“我不能生孩子。赵清叙有问题,我也有。”
萧韶九笑了:“这算什么事儿,我父皇子嗣众多,也不差我一个,我能把自己过得幸福就行。”
盛宁致歪着头,躲开萧韶九的手,小声道:“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萧韶九眸光温柔,捕捉到她脸颊上悄然泛起的绯红,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应承道:“嗯,我这就走,不扰你清静了。”
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丝毫未减半分狡黠。趁着盛宁致分神之际,他忽地一用力,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她拉近自己胸膛。这一瞬,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留下两人心跳交织的旋律。
萧韶九并未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他的另一只手已经迅速而精准地扣住了她的下巴,那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感到疼痛,又足以让她无法挣脱。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一个深情而热烈的吻如同风暴般席卷而来,萧韶九的唇瓣紧紧贴上了盛宁致的,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和不容置疑的深情。他的吻,如同夏日午后的暴雨,猛烈而直接。
直到萧韶九察觉出盛宁致无法呼吸,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你亲我了,你必须对我负责,不负责,我就搬到太傅府上讨说法。”
他太喜欢盛宁致了,比两年前还要喜欢。
盛宁致的脸红的几乎能掐出血一样,她把头埋进被子里道:“你快走。”
“好,我走。”萧韶九笑着说道。
宫墙之内,御书房。
佑德帝把几位朝中重臣和皇子叫到御书房,向他们问起与达塔的事务。
兵部尚书躬身而上,声音洪亮而清晰,详细汇报了高誉在边境所展露的战绩。
佑德帝听后,眉宇间微蹙,似是在心中细细权衡,片刻的沉默后,说:“上次韶九说的联姻,朕又仔仔细细想过一遍,觉得此举能为大回争取韬光养晦的时间。朕已决定,将静娴公主擢升为鲁阳公主,以示我朝之重视,待与达塔使者商议妥当,便择年底吉日,送她远嫁,以结秦晋之好。”
明明是萧韶光先说的联姻,可佑德帝却只记得萧韶九,萧韶光气得牙根痒痒。
“但是,各位爱卿,派谁出使达塔更合适呢,诸卿心中可有人选推荐?”佑德帝审视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个问题似乎让大家很为难,一时间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说话。
萧韶光道:“儿臣以为,九皇弟做事沉稳,心思细腻,适合出使达塔。”
佑德帝换了一个姿势,又向其他大臣询问意见。
高璟行拱手道:“皇上,善亲王虽然正如淳亲王所说,做事沉稳大气,可他在皇子中排行第九。为了彰显大回和亲的诚意,应该选择较为年长一些的皇子。”
佑德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璟行说得有理,韶九排行第九,这种送妹妹出嫁的事情,还是得兄长们出面妥当。太子肯定不行……那就老三吧。”
经此一事,在场众人的心照不宣悄然生变,原本外界广为流传的——皇上对淳亲王青眼有加,偏爱有加之说,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蒙上了一层迷雾。
众人眼中,那些往日里看似稳固的恩宠天平,似乎微妙地倾斜了方向。
萧韶光心里同样别扭,他主动将话题引到了赵清叙身上。
“父皇,儿臣斗胆进言,皇城司若久拖不决,未能呈上确凿证据,实应暂缓对赵清叙大人的无端揣测与调查。眼下,边疆军情告急,正是我朝上下一心、共御外侮之时。然而,若我大回,反因无端猜忌而自乱阵脚,致使忠良之士心寒齿冷,实乃我朝之大不幸也。”
萧韶光说的字字情真意切,句句说到人的心坎上。
佑德帝闻言,眸光微敛,神色间透露出几分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