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有人替你赎身了?余班主答应了么?!”赵清叙又急又慌,赶忙问道。
春花笙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上次余家班去淳亲王府演出回来,淳亲王派人来找班主,要替我赎身,问我想把我送给赵清叙赵大人,我同不同意。”
赵清叙瞬间从惊慌变成惊喜:“真的?!那你怎么说?”
春花笙道:“我没敢说我们已经私定终身,唯恐此事传扬开去,累及你的清誉。于是,我对淳亲王府上派来的使者,仅言及能踏入赵府门槛,实乃春花笙此生之大幸,愿全心全意遵循王爷之意,静候差遣。”
“太好了。”赵清叙把春花笙紧紧拥在怀里,感激涕零。
因为他可以少花钱了。
春花笙赎身需要五百两,这就省得跟盛宁致说了。
“你等我,我会尽快和我夫人说的。”
春花笙点点头。
从小被父母卖到戏班学艺为生,春花笙一直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现在幸遇良人,终于可以摆脱看人脸色讨生活的日子了。
她想好了,等到了赵府,一定要孝顺大人的爹娘,敬重赵夫人,为赵家延续香火。
这日不愁过不好。
镇国大将军府。
高誉已经带兵奔赴边境线,萧韶九带着‘郯’字来到了高璟行的府邸。
与他共谋对策。
萧韶九十五岁从军,二十二岁卸甲,这七年间一直与高家父子并肩作战、戎马疆场。共历生死的三人关系紧密。
听完萧韶九的话,高璟行眉头紧锁:“郯城的守城士兵之前是跟着家父征战沙场,和达塔以及博山国的战事告一段落后,这只军队就分散在京东路各县。王爷,我得休书给家父,让他提防士兵内部,以免有细作。”
“嗯,得提醒高老将军留神。”
高璟行看着纸块,道:“朝中是出了内鬼吧,王爷,能看到的内鬼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的内鬼。”
萧韶九若有所思,点点头:“是啊,璟行兄说得对,我想放长线钓大鱼,拔出萝卜得带出泥。”
高璟行沉思片刻,道:“太子圈地被参了一本的事,王爷应该知道了吧?”
萧韶九:“知道了,是萧韶光做的,昨日萧韶光宴请我们几个,席间太子质问他原因,反倒险些被他巧舌如簧,陷入逻辑迷宫。”
高璟行垂着眼眸,面色冷峻:“太子性子过于软弱,别说大回的江山了,就连一个萧韶光都能将他玩弄于鼓掌。太子妃苏氏,笑里藏刀,心胸狭隘,苏氏的父兄仗着苏氏是未来的皇后,在浙江一带鱼肉乡里,搜刮民脂民膏。将来太子即位对大回子民来说未必是好事,太子之位应该。”
“璟行兄,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太子就是太子,我和萧韶光一辈子只会是亲王,这是天道。”萧韶九淡然道。
苏氏娘家的行径,他是有所为耳闻,佑德帝肯定也知道,但是既然佑德帝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旁人也没有办法。
可能,佑德帝希望将来太子身边能有一二亲近之人吧。
“王爷!”高璟行不由提高音量,希望让萧韶九重视。“如果太子不能……”
“璟行兄!”萧韶九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快些传信给高将军吧,别误了事。”
这世间并非任何事都是能者居之,还要看有没有那个命。
主母院。
盛宁致坐在摇椅上,捧着一本书看,赵清叙带着赵杰穿过月门,朝她而来。
赵清叙心情大好,他示意赵杰把拎在手里的一盒点心交给侍奉在一旁的长月。
“城东新开的点心铺子,买的人都排起长队,我下朝的时候路过,让车夫去买的。里面有云片糕、海棠糕、赤豆糕等等,一共七八种,夫人尝尝。”赵清叙笑呵呵的说道。“喜欢,我再差人去买。”
盛宁致瞥一眼盒子,思忖他这又是在犯什么病。
“老爷有心了,先谢过老爷。”
赵清叙见她在看书,便问起是什么。
“《奇门遁甲》。”
赵清叙道:“这本我看过两遍,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以问我。”
“没什么,随便看看。老爷公务繁忙,我哪里忍心去打扰老爷呢。”盛宁致道。
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赵清叙轻咳两声,道:“夫人,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盛宁致放下书:“老爷请说。”
“淳亲王怜我三十而立之年却膝下无子,所以想把余家班的花旦春花笙送给我为妾……我没答应,我说得回来与夫人商量,夫人答应了我才能同意。”
赵清叙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甚至还轻叹一口气:“夫人,如果不是受子嗣所扰,我赵清叙此生,断无他念,唯愿与你相守白头。”
盛宁致一愣,马上和颜悦色道:“老爷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