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深深一稽首,行完庄重的礼节之后,他身形矫健地跃上了马车,一抖缰绳踏上进城的路。
赵府。
赵清叙快步迎出门,脸哭丧着,“夫人!怎么会着火呢?你有没有事?快让为夫看看。”
前世瞧着赵清叙也是一表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儒雅得体,现在仔细再仔细打量,脸长得真丧气。
盛宁致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虚弱:“托老爷的福,没死成。”
赵清叙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一愣,试图从她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中探寻出她此刻的心绪。
盛宁致语气冷漠,道:“老爷,我先回房换件衣服。”
“诶,好。”赵清叙连声回答。
回到主母院,盛宁致让陈嬷嬷请大夫给长青换药,还让她多做些滋补的东西给长青。
长青松开长月一直扶着自己的手,噗通跪下:“小姐,长青没能救出您,长青没脸。”
盛宁致轻叹一口气。
赵清叙对自己虚情假意,生死不问,还不如一个家丁待自己一片赤诚。
“你不必过于自责,你尽力了,快起来。”
长青却执拗地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姐,请您责罚长青吧,不要为长青请大夫,这样长青心里才能稍微好过一点。"
盛宁致示意让长月扶他起来,“火灾非因你而起,你何苦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真正有罪的人逍遥快活,倒是留你自责不已。”
“小姐……”
“你若是难以释怀,以后忠心侍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