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大夫呵斥一声:
“说!”
“是、是周县长的夫人,照家那位。”
华老大夫完全没想到会是那位夫人,这怎么可能。
“她凭什么打人?”
“是,是因为夕姑娘。”
华老大夫眯了眯锐利的眼眸,声音包含怒意,意味不明的问:
“夕夕找了周夫人做靠山?”
“夕姑娘,是周夫人丢失多年的妹妹……”
赵嬷嬷不再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华老大夫神色变换,最后也不得不叹息一声。
天意啊,天意如此,他的这点人力在老天面前真是太无力了,谁能想到夕夕竟是这样的身份,那可是照家嫡女,照家那可是位极人臣给皇帝陛下当过太傅的人家,就说照家在文人墨客中的声望,口齿如刀笔锋如剑就能让华家覆灭。
“好在事情没成。”
“呜呜,老爷~。”
华老夫人已经多久没有这么称呼过他了,此时她满脸高高肿起,说出的话含糊不清,但眼神中的悔意却格外明显。
“好在没抬夕夕进门,要不这样辱没照家的事要是让人知道了,就是圣上也不能留咱们华家了。”
可不是,皇帝的老师家里,居然有个姑娘被弄进华家做妾,这让皇帝的颜面往哪里搁?到时候将事情死死捂住的最好的法子就是悄无声息被除掉华家。
听到华老大夫这么一说,华老夫人也一阵阵后怕不已。
万幸万幸,他们对夕姑娘的伤害都没有造成,要不真是要全家跟着完蛋了。华老大夫却庆幸自己当初那么果决将华晨赶出家门,要不然……
“老爷,咱们现在怎么办,周夫人会不会……?”
“她既然放了你回来,当不至于再来寻仇,不过也说不准,还是让人多打探下消息吧。”
“是。”
赵嬷嬷应了一声就退下了,新尧给华老大夫打下手,帮着给华老夫人治脸。
因为这件事情缓和,华老夫人也诚恳的认错了,主要是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一番示弱下来,老两口关系反而缓和了一分。
再说夕一宅里,照夕月打完了人心里还是不忿。
“哎呦姑娘啊,你还想亲自动手啊,我帮你打的不解气您也只能消消气了,可不能气着了,要不三姑娘一回来准发现。”
“是呀夫人,三姑娘医术那么厉害,说不定你生过气这事儿她都能诊出来呢。”
听到秀秀这么夸奖夕夕,照夕月心里顺了两分,嘴上却嗔怪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我生气她都能知道哦。”
“那是那是,三姑娘本事大着哩。”
看着秀秀难得机灵的把照夕月哄好了,福嬷嬷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清清一看没表现机会了,连忙凑趣儿说起来:
“哎呦这豆浆凉了,三姑娘可叮嘱了要温热的,我去给夫人换一碗。”
“行,去换吧。”
照夕月总算笑了,福嬷嬷等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照夕湖给田其复诊完毕,认为还需要至少停留五天才能启程上路,她嘱咐田其安心养伤,什么都不用想。
“夕姑娘,我已经好了,我现在就可以跟着你。”
“我也在乡里暂住,你跟着我干嘛呢。”
照夕湖笑了,知道田其是不愿成为负累就故意逞强,果然田其听她这么一说,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老实的说了一句哦。
“田其,我来啦。”
照夕湖正要起身就听到梁诗楠的声音从外头穿进来,她一看,田其肉眼可见的不自在起来。
照夕湖立马八卦属性开启,眼睛都有点亮晶晶了,那表情俨然就是再说“你要是来这个剧情我可就不困了”,她轻轻的小声的问:
“嘻嘻,这是你现在就要跟我走的原因?”
田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哇哦,这么不禁逗?田其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内向害羞了。
照夕湖笑了,起身到门口迎了梁诗楠一下:
“咦,夕夕姐姐你也在啊,昨天我吃到你的酒席了,真好吃。”
梁诗楠像个假小子一样一点都不扭捏,照夕湖就说:
“你喜欢就好了,下雨了你怎么来的?自己个儿来的吗?”
“夕姑娘好。”
梁诗楠没说话,她爹梁老实却从门外进来,也主动和照夕湖打了招呼,梁诗楠就嘿嘿一笑,往里看了一眼,照夕湖顿时就明白了:
这是亲爹带着闺女来的,看来这梁家是真的十分属意田其了,就是不知道田其是个什么意思。
话说田其那么闷的一个人,是怎么入了梁诗楠的眼呢?毕竟这姑娘可是相当爽快的,为人还颇有几分义气。
照夕湖觉得缘分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