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生快看是姑姑回来了阿,怎么了?不认得了?”
魏姿容一手抱着根生一手给他轻抚后背,和根生说话的声音都温柔的不得了。照夕湖看着根生拒她于千里的样子,心都痛了,她知道孩子小十天都没见到她了,对她都陌生了。
她只好凑到魏姿容身后,对着根生的小脸,跟他打招呼。
根生将她看了又看,扁扁嘴,突然就大哭起来,那哭声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哦哦哦,不哭不哭啊,这是认出来你了,委屈上了。”
魏姿容说着就把根生交到照夕湖怀抱里,根生却不跟她,一边哭一边找魏姿容抱抱,照夕湖连忙说道:
“没事没事,你抱着,别勉强他。”
听着他的哭声,照夕湖觉得自己的心都疼的不行,什么二妹妹焰娘、什么华家人的,都被她抛诸脑后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被眼前这么个小不点儿揪着,疼的不受控制。
就在照夕湖想要抽身离开让魏姿容好好哄哄他的时候,没想到根生的一只小手居然还扯着她的头发,那小肉手攥得死死的,,魏姿容怎么说他都不松手。
就是一个劲儿的大哭,弄得一群人手忙脚乱的,照夕湖看着他拉着自己就像是他们之间的羁绊,他虽然有点眼生她了,但还是不想放她走。
照夕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出来,她连忙吸吸鼻子,紧挨着他和魏姿容站着,根生感觉到她的靠近,顿时哭的更凶了。
霍无殇看着两个女人围绕着根生,脸上的神情是一个比一个心疼,霍无殇:原来夕夕的克星是根生,那好,根生的训练要提前,强度要增大,他非得好好克制克制这个小崽子不可。
晚上休息的时候,根生已经非常粘着照夕湖了,甚至比以前所有时候都更粘她,照夕湖心疼他,愣是哄了半宿,除了给郑红义复诊了一下,其他啥工作都搁置了。
第二日开始,照夕湖就沉下心来开始写书,写了老半天,怎么写都是一股子论文味儿,这不行啊,契书都签了,这书说什么也要写出来,她还指望它赚名声兼顾打脸薛兰呢,这可如何是好。
照夕湖只好收敛了东西,带着根生去了乡里找娇娘出出主意,当然也顺便问问她调查的进展。
霍无殇没能在她写爱情故事这件事上帮得了忙,就亲自驾车送她进城了。
雍州府相隔遥遥,虽然十多日过去了,但还没有一丝消息传来。
“这件事急不得,打探的人可能还没进雍州城呢。”
照夕湖心里感慨了一句现在的车马很慢,确实很慢啊,一生别说爱一人了,半个都不够。
“你来是有什么事?”
娇娘一边逗弄着根生一边问她:
“咦?今天这孩子怎么这么粘你,抱都不给我抱一下的,小根生,不认识我了吗?”
照夕湖歉疚的咧咧嘴:
“之前有事进县城一趟,耽搁了小十天时间,一回来就这样了。”
“哎呀,做什么去了怎么不带着根生,这么多天不见你,难得他还记得你。”
照夕湖没敢说昨晚哭老半天,要不娇娘估计要唠叨她半天,她赶紧岔开话题询问道:
“娇娘可认识什么会写话本子的先生吗?或者会编故事的,男女夫子都行。”
“还男女夫子,真不知道你这些词儿都打哪儿来的,男夫子我肯定没机会认识,年纪很老的学究倒是知道,但你要是拿话本子的事儿问他们,他们可能会气的撞柱子。”
“啊?这么严重?”
天啊,这什么世道啊,老夫子们这么清高的吗?拿命玩儿这么儿戏的吗?
“嗯,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位女夫子,也许能帮得上你的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这个时节不确定在不在,如果不在你白跑一趟,那可就耽误你的事儿了,而且我对她也了解不多,不确定她懂不懂这些。”
“她在哪儿?远不远,快给我说说。”
这可是天降甘霖,如果这位不成,那她就要觍着脸去找窦掌柜了,可那也未免太丢人了,总之窦掌柜是最后的退路,其他的机会,她都不要放过。
“远倒是不远,就在安江县境内,有一座大钟寺,就坐落在大钟山上,每年夏季那位女夫子会来讲学,听说她讲课极其生动引人入胜,能把所有内容都融进故事里,很是神奇。”
这么近即便没找到人也不会耽误多少事儿的。
照夕湖顿时哇哦一声赞叹不已,这简直就是现代版作者大大啊,她必须要去拜见一下,如果她能指导指导自己,那自己也就不用在写“论文”啦,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己留了一个月时间给自己。
“去去去,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去大钟寺。”
“坐着吧你,东西我帮你收,我先看看你马车上还缺啥,我帮你补齐,你这要再跑回一趟村子里多浪费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