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乃楚国有名的大寺庙。
按理说不应该连一个和尚都没有。
着实奇怪。
而最让秦骁觉得可疑的地方,就是楚国的禁卫军好似早就知道他们的公主会出事,来的竟是那么的凑巧。
他们刚发现受伤倒在血泊中的侍卫,禁卫军就立马冲进来把他们团团围住,并一口咬定就是他们杀了那些侍卫,绑了他们的公主。
看似一切很是正常合理,可越是正常反而就越可疑。
究竟是谁做了局要陷害他?
楚皇?
还是高乐公主?
就在他百思不解时,牢房外陡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骁立马收起心神,缓缓抬头望去。
很快,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他眼帘。
“是你?”
看清来人,秦骁不由微微愣神,倍感诧异。
“禹国的四皇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当初宣同一战,你可是令老夫大为吃惊。”
“只是让老夫万万没想到,我们再见面,竟是在这里。”
闻言,秦骁微微挑眉,面色很是平静,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眸子淡淡看着楚国太师楚昭阳。
“太师日理万机,来此应该不是只为看我一眼吧?”
抿嘴冷笑一声,不等楚昭阳开口,秦骁就又继续道。
“为了两国百姓免于战火之苦,我大禹可谓是诚意满满。”
“却不想,你们楚国竟如此卑鄙无耻。”
“想杀我,明说便是,何必耍这些阴招呢?”
楚昭阳闻言,好似被狠狠扇了几巴掌,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嘴角微微抽搐,楚昭阳强词夺理道:“你们在现场乃是事实!我们抓人并无错。”
秦骁冷笑。
“放你娘的臭屁!”
程怀玉怒极,蹭的从地上窜起。
“怀玉,不可冲动。”
“殿下,这老东西一看就不是好人。”
程怀玉一脸愤怒瞪着楚昭阳。
秦骁当然知道楚昭阳不是好人。
可若程怀玉真把楚昭阳怎么样了,那才是真正着了他的道。
挑挑眉。
秦骁缓缓起身,走上前淡淡看着楚昭阳,不紧不慢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不管我们如何解释,你们也断然是不会承认的。”
“而太师来此,想来也不是来耍嘴皮子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太师不妨直说来意。”
深深看了秦骁一眼,楚昭阳心头不由惊叹。
此子果然乃人中龙凤,此情此景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急不燥。
若不能除之,将来必然成为我楚国心腹大患!
但为了长远之计,楚昭阳也只能暂时打消立马杀掉秦骁的念头。
“不愧是打败老夫的人,现在竟还能如此冷静!”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也不再废话。”
“陛下仁慈,不愿多造杀孽,只要你交出宣同一战时你们所使用的那些东西,陛下便放了你们。”
“不然,就休怪我们不顾两国之交情,杀了你们。”
哈哈。
秦骁听罢忍不住大笑:“你们楚国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你们傻,还是觉得我秦骁脑子被驴踢了,会将东西给你们?”
楚昭阳毫不在乎秦骁的嘲讽,抿嘴淡淡一笑。
“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那些东西不过乃身外之物,你又何必在意呢?”
“只要你交出来,老夫现在就可以做主放了你们,并向陛下请奏,与你们禹国休战十年。”
“这条件可是已相当丰厚,你不妨认真好好考虑考虑。”
不得不说,楚昭阳提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可秦骁想也不想便拒绝道:“不可能!”
休战十年,听起来很诱惑,大禹可趁机得已休养生息。
可狼就是狼。
它绝不会因为对它好,就改吃素了。
尊严只在剑峰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任何诺言都是假的。
现在楚昭阳说的好听,休战十年,可待楚国得到东西,转过身就可能立马攻打大禹。
秦骁双眸微微眯起,皮笑肉不笑看着楚昭阳。
或许是心虚,楚昭阳被看得有些臊的慌,不由老脸一红。
可想着此行目的,他又咬咬牙,目露寒芒道:“你不为自己想,也不为他们想嘛?”
说着,楚昭阳用手指了指程怀玉、常昭几人。
闻言,秦骁心头顿时掀起一丝涟漪,眼眸微动,不由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