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笑而不语。
宁州的底牌,他现在还不想暴露。
而且他把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若王郁依然不信任他,那他也没办法。
半小时后,秦骁一个人从吏部离开。
王郁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对此,秦骁没有丝毫失落,只能说王郁跟他无君臣缘分。
站在吏部门口,秦骁长长吐了口浊气,随后微微仰头,嘴角不自觉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天下从来不缺有才华而又无法施展抱负的人才。
秦骁不担心他招揽不到人才。
王郁有才不假,可人家不愿意,他也不强求。
这一趟虽空手而归,可也不是毫无收获。
至少证明了一件事,就是郑岳在朝中威望甚高,手段也很是高明,他想招揽朝中官员为他所用,估计有些困难。
官场上,哪有不世故的。
没人会冒着赌上一家老小性命押注他这个废太子。
忽然,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拂面,秦骁赶紧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天说变就变,现在已临近腊月,不会是要下雪了吧。”
话未说完,天空就飘起了朵朵雪花。
秦骁一时哑然失笑。
抬头看看飘落的雪花,他微微苦笑,随即迅速钻进马车离开。
刚到家,就看到徐曜辉顶着雪花在门口,眉头紧锁,焦急的来回踱步,似有什么急事。
秦骁跳下马车,快步上前。
“曜辉,怎么不进去?”
看到秦骁,徐曜辉立马着急道:“我的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
秦骁一边说着,一边进屋。
徐曜辉跟着来到大厅,随后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郑岳那老匹夫病倒了,外面都在传是你给气的,现在满朝文武百官恨不得生吞了你。”
秦骁微微愣神,可很快就又释然,无所谓的瘪瘪嘴。
既然注定无法同路,朝中官员恨不恨他,他还真不在乎。
“就这事?”
秦骁淡淡道。
徐曜辉顿时急的大喘气:“还就这事?我听闻百官打算明日在早朝上联袂弹劾你。”
“那又如何?”
“我的好殿下,你怎么就不明白,他们这是打算整死你,你就一点不急?”
徐曜辉面脸涨红,急的在秦骁跟前直打转。
秦骁双手撑着扶手慢慢起身,无所谓耸耸肩:“凡遇大事,需凝神静气。急也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曜辉彻底无语。
而此时,宁国公府。
吏部、礼部、户部等几位尚书前来探望郑岳。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秦骁。
提起秦骁,几位尚书好似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吹鼻子瞪眼,无不义愤填膺。
“四殿下欺人太甚。”
“这次我们说什么也要让陛下严惩他。”
礼部尚书的话瞬间引起了其它几位尚书的共鸣。
“夏大人说的没错。”
“他今日敢这么对待郑相,他日难保不会如此对我们。”
“若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当我们文官是软柿子,好欺负。”
这话算是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郑岳作为百官之首,秦骁把人家气病,在他们看来,就是在打他们文官的脸。
这口恶气,他们说什么也咽不下,必须严惩。
“各位,老夫没事,你们千万不要因老夫的事触怒了陛下。”
病榻上,郑岳轻轻咳嗽道。
“郑相,此事你就别管了。朝中官员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明日早朝就联袂弹劾那废物。”
“这次说什么也要为郑相讨一个公道!”
礼部尚书夏尚杰愤愤道。
其它几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郑岳见状故作痛心疾首的重重长叹口气。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一旦惹怒陛下……”
不等他说完,夏尚杰就义愤填膺打断道:“郑相放心,这次我们联络了朝中大部分官员,就算是陛下,也得谨慎应对。”
听夏尚杰这么说,郑岳也不再多说。
看着夏尚杰他们离开的背影,郑岳勾了勾嘴角,喉咙里发出奸诈冷笑。
“秦骁!”
“老夫倒要看看你这次如何应对!”
……
一夜过去。
秦骁刚推开房门,一股凛冽刺骨的寒风瞬间袭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银装素裹,满院白雪皑皑。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