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做事,郑岳还是很放心的。
很快,那群黑衣蒙面人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郑岳知晓后顿时心情大好,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地。
如此一来,截杀这事就永远也查不到他头上。
一边欢喜一边忧愁。
苟富贵没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结果就惨了。
御书房。
灵帝怒目圆睁,眸中布满血丝。
“废物!”
“没用的废物!”
“朕要你们有何用?”
面对灵帝狂风暴雨般的怒斥,苟富贵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脸色惨白,不停磕头。
“陛下息怒!奴才无能,请陛下责罚。”
见苟富贵可怜巴巴,额头都磕破来,灵帝终究还是心软了。
不管怎么说,苟富贵跟着他也十多年了,而且这事说来也不能全怨苟富贵,只能说对方太狡猾了,竟先一步杀人灭口。
“起来吧!别把朕的地砖磕坏了。”
“谢陛下。”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会,自己去敬事房领三十板。”
“谢陛下不杀之恩。”
苟富贵欣喜不已,急忙感恩戴德的从地上颤颤巍巍起身。
灵帝没再理会苟富贵,蹙眉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
此事越来越复杂。
一时间,灵帝也有些看不透。
“谁杀人灭口的?”
“轲儿?”
“还是另有其人?”
灵帝想了又想,依旧看不破。
就在这时,小心翼翼站在一旁的苟富贵小声道:“陛下,何不问问四殿下?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灵帝顿时眼睛一亮,忍不住拍手叫好。
“朕怎么没想到呢。”
“解铃还需系铃,朕在这头痛,那逆子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吧。”
“立刻把那逆子叫来。”
苟富贵立马前去刑部大牢提人。
不一会,秦骁一脸惺忪的来到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
秦骁微微躬身,懒散稀松,站没站样,像极了一个街溜子。
灵帝瞧着就气不打一处来,眼睛一瞪。
“你说的那群黑衣蒙面人,朕派人去找了。”
“可晚了一步,遭人灭口了。”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关系到自己的事,秦骁立马挺了挺胸膛,脸色也多了几分严肃。
他第一反应就是秦轲干的。
灵帝似看出他的想法,立马出声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不可能是轲儿。”
“这两天朕一直有派人监视轲儿府上。”
“他府上的人就没出过府。”
秦骁猛的抬起头,诧异的看了看灵帝。
如此看来,秦轲的嫌疑确实可以排除。
而且这两天他俩都被关在刑部大牢里,期间也没人前来探望过秦轲,他压根没机会传递消息出去。
可若不是秦轲,那又会是谁?
恍然间,秦骁陡然想起一个问题。
截杀的事,真的是秦轲干的嘛?
在此之前秦骁就有些怀疑。
现在他不由更加怀疑,这事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布局,故意陷害秦轲,让他以为是秦轲派人截杀他,从而让他和秦轲相斗。
然后此人再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
只是……庆公公又作何解释?
庆公公乃秦轲身边老人,这是事实。
秦骁眉头皱了又皱,看来,想要搞清楚,揪出真正幕后之人,还得从这庆公公身上下手。
想到这,秦骁挑挑眉,看向灵帝沉声道。
“父皇,那庆公公是何来历,宫里可有人知道?”
灵帝不知秦骁为何忽然问起庆公公来历,疑惑的看了一眼,随即扭头看向一旁的苟富贵。
宫里的一切,作为灵帝身边的大总管,苟富贵再清楚不过。
苟富贵也不含糊,微微蹙眉想了想,便躬身道。
“殿下,庆公公的来历,老奴最清楚。”
“他是宫里老人了,因天灾活不下去,不得不卖身进宫。”
“当时他只有十二三岁,年岁小,就派去跟着年岁还小的大皇子。”
“因其做事心细,就一直跟着大皇子。”
“至于他老家,好像是曲江那边的。”
秦骁听完脸色略有些失望。
还想着从庆公公来历上找出些蛛丝马迹,现在看来,至少表面并无任何问题。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