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爷爷话说到一半,月儿蹑手蹑脚的从外面进来,不二话先吹灭蜡烛,捂住王大花的嘴,又拼命朝爷爷打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屋顶响起。
王大花不由得一震,楼上有人?
会是谁?刺客?还是军队的人?
黑暗中,祖孙三人都一言不发,直到那声音长时间不再出现,王大花心里绷紧的弦才勉强松了松。
月儿打着手势对两人说,她刚刚去上茅房,回来时刚准备进屋,就听见有人落在了屋顶上,她判断不出来那人的好坏。
王大花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压低声音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随后,王大花将月儿交给独孤爷爷,准备自己出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成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喊声,像是妙梧被什么东西伤害了。
王大花急忙破门而出,只见月光下竟有两道漆黑的影子,其中一人死死掐着妙梧的脖子,逼他闭嘴。
王大花的出现让两人措手不及,其中一人正准备扑过来跟王大花对打,结果被另外一个叫住,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两人就一起挟持住了妙梧。
“放了他!”王大花咬着牙冷声开口。
她不是蠢的,这两人身材高大魁梧,言语又不是大梁国的官话,明显是外族人,特别有可能就是他们的敌人,夷月族人。
“你庇护我们,我们才肯放他。”这时,最开始掐住妙梧的那个人用还算流利的官话说道。
王大花明白了,他们是被人追杀逃到这儿的。
妙梧虽然不算什么厉害人物,可也不是寻常人能轻易伤的,这两人随随便便就将他挟持,显然实力不俗。
王大花没打算跟两人硬着来,便道:“可以,你不能伤害他,否则我绝不客气。”
妙梧脸都快被掐紫了,像是下一秒就会断气。
男人离开松了手,妙梧接连咳嗽好几声,才勉勉强强缓过神来。
可这个时候,男人袖子里落出来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一闪,匕首上了妙梧的脖子,眨眼功夫便带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你们去那边搜,速度快点,别让他们跑了!”大门外传来一阵阵脚步,那两个人听到动静立刻慌了,直勾勾瞪着王大花,目光充满威胁。
“跟我来!”王大花冷然命令道。
两个男人,都是相同的个子,戴着黑色布面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耳朵贴面,正面几乎看不到,另外一个耳朵很大,耳垂很长,按理说这样的人不应该是穷凶极恶之辈才是。
王大花将两人带到客栈的后院,那里有个马骝,地上铺着厚厚一层干草,只要两人躺进去,再用马屎盖在边上,恶臭侵袭,想必不会有人吃饱了撑得前去仔细查看。
可这样一来,妙梧小哥也要被连累。
王大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她亲自进了马骝,拨拉开干草让他们赶紧过来。
那个贴面耳的男人顿时恼羞成怒,直勾勾瞪着王大花,好似要吃人,“你耍我们!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他!”
王大花无奈,“客栈里每个房间都是一览无余的,任何人进去一眼就能看出来哪里藏了人,只有这里会蒙混过关,现在情况紧急,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的话你就带着他当人质,出去跟那些人对峙,且看看他们会不会看在这个人的面子上放了你们。”
贴面耳依旧愤愤不平,眼珠子瞪得铜铃一样大。
妙梧同样十分不满,觉得王大花就是在借机玩弄他,竟然让他躺在马骝里,这里可是马屎马尿成堆的地方啊,太残忍了,简直太残忍了!
“进去这里看看!”忽然,有人砸响后门:“开门开门,有刺客,例行检查!”
那两个男人顿时面色一紧,互相对视一眼,都不再犹豫,飞快的拉着妙梧进了马骝。
“你来帮忙!”贴面耳拨开草垛子躺了下来,怕自己拨弄不平整,对王大花说道。
后者点了点头,慢条斯理进了马骝,拿起放在一旁的铁锨,将干草给他们身上铺盖了些,又将为数不多的马屎倒腾得离他们近了点。
一时间,臭气熏天,王大花险些吐出来。
太恶心了,她怎么想得出这么缺心眼儿的歪主意的?
这个时候,门外砸门的人越来越用力,都快把门砸出窟窿了。
王大花扔了铁锨,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小跑着过去开门。
她刚刚打开门闩,就有人破门而入,差点把她推倒在地。
王大花不悦开口:“大晚上不睡觉,这是干什么呢?”
辛垣城这个地方,不管是城主还是北疆军的将领,都御下极严,不会允许属下欺压百姓,这也是辛垣城百姓安居乐业的一个重要因素。
“有没有看到两个黑衣人?”为首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