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什么事。”
如月明盘坐在榻榻米上,“念在你曾经给我当过狗大户的份上,能帮的忙我肯定帮。”
朽木苍纯是个老好人。
这点毋庸置疑。
因为如月明之前帮过朽木家不小的忙,所以他一直牢记在心,并时不时付出些力所能及的援助。
无论是钱财方面,还是权限方面。
像十一番队后来建造队舍时所需的大量珍贵材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朽木家拿出来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如月明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
尽管在朽木苍纯看来,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正是这种朋友间的真诚交流,方才让二人的友好关系一直维系至今。
朽木苍纯面露难色,迟疑道:
“说来话长。”
“小孩没娘?”
苍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菊姬她身体很健康,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次轮到如月明发愣了。
未等他再开口询问,苍纯便竹筒倒豆子,将全部内容诉说了一遍。
原来,朽木苍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和菊姬相识,二人情愫暗生,彼此约定终生。
后又经常月下幽会,这一来二去,干柴烈火就燃了起来。
碍于手续不够妥当,菊姬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再之后便是奉子成婚。
朽木银岭也不是什么老顽固,再加上菊姬是上级贵族的成员,和朽木家也不算什么身份悬殊。
当即便上报至金印贵族会议,直接敲定了二人的婚礼。
如月明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你小子浓眉大眼的,居然也这么叛逆。”
“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好得很啊,苍纯。”
朽木白哉叛逆的源头找到了,最后还是坏在这个根上。
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还是你们这些当贵族的会玩。
朽木苍纯这老好人哪里架得住如月明这般调侃,当即便是满脸羞愧,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都浮现出了几分血色。
直至一阵控制不住的咳嗽声传出。
盯着对方手帕上的血色,如月明皱了皱眉头:
“旧伤?”
朽木苍纯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这就是我请你来的原因。”
“身为家族中唯一的嫡长子,却不能为父亲分忧,无法守护家族荣耀,我心有愧。”
“因为是身体先天的原因,所以就连卯之花队长也没有办法。”
“而且我能察觉到,身体貌似越来越差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担心自己可能无法陪伴孩子长大。”
闻言,如月明深吸一口气,满脸自信道: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
“吾虽不好魏武遗风,可最是擅长教导晚辈,等你病逝之后,就让他拜我为相父,保证能重振朽木荣光!”
朽木苍纯:“……”
他忽然觉得,貌似自己挣扎一下也挺好的。
“开个玩笑。”
如月明收起恶劣嘴脸,“烈姐擅长的是常规治疗,既然她没有办法,那么我们只能走一走极端了。”
“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未经我的许可,伱想死都难……”
这夸张的表现,让朽木苍纯愈发担忧了。
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寄托在神奇的如月明身上了。
但愿他能有对策吧。
…………
带着疑问寻找答案,如月明回到了十一番队。
他穿梭在队舍之间,脚步轻快,身形不断闪烁,直奔此行目的地。
很快,如月明停在一间队舍前。
还未等他敲门,金属门禁便是朝着两侧分开,退到墙壁内。
“队长,进来吧……”
浦原喜助的声音透着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绝望和颓然交织,编作天罗地网将他笼罩,根本无法反抗。
人生啊,太难了。
房间内,繁杂的仪器设备摆放堆叠,使得宽敞的空间宛如迷宫,但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整洁。
让人感觉很是矛盾。
作为科学家,有点怪癖也很正常。
如月明表示理解。
在浦原喜助无助目光的注视下,如月明很是熟练地穿过仪器,坐在了他的专属位置上,摆出个舒坦的姿势后,开始讲述: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番歪比巴卜下来,浦原喜助眼底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关于朽木苍纯的病情,我曾有所耳闻。”